br> 本来她就是瘦的厉害,要是这么三次两次的折腾,只怕熬不住。
大嫂听了他的话,当然也明白这意思,随后就拉着杜景宜的手说道。
“扶我过去吧,哭得我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路了。”
杜景宜自然知道大家的意思,所以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将军和平儿后,还是起身扶着大嫂去了旁边休息。
而灵堂内,叔侄二人还是跪得笔挺,等待着来吊唁的人给他们回礼。
偏房之中,大嫂净了一把脸,而后才疲倦的坐下,叹息了两声。
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?眼泪就是止不住,纵然公爹在前些年有多少的错处,如今也都尘归尘,土归土了,他这一走,国公府里头就真的只剩我们孤儿寡母了,总觉得……总觉得有些寂寥。”
她的话,落到杜景宜的耳中,也很是唏嘘。
论说起来,她嫁入国公府这么些年,与这位公爹的交道打的实在是少了些,而后搬去了将军府,又南下金陵城许多日子,更是相处甚少。
所以,难过归难过,她却没有如大嫂这般的念想,只能是安慰的说道。
“大嫂说什么呢,你我虽然分居两府,但我们永远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,再说了,等国丧和家丧的事情办完后,平儿总是要办喜事的,到时候,新人嫁进来了,孩子也出生了,自然就能抵消这偌大府邸的空洞了。”
“说的是呢,此事也还好是六弟做主动手快,否则,还真就不一定能等得到李家的这位大小姐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杜景宜对这话可是有些疑惑,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这个?
“结亲以后,我与那李夫人来往就还挺多的,三不五时的互相会送些东西过去,那一日我让欧妈妈亲自跑了趟,结果就听说二小姐已经在准备,要进宫选秀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
“本来选秀的日子就是定在春日,万物盛开复苏的时候,眼下都已经是快盛夏了,自然是要预备着的,听说是要在初秋的时候办,那时候先皇也百日了,皇家与我们的尽孝之期本就不同。”
国丧,于众百姓和百官们来说,都是要服一年的。
在这期间,不能饮酒作乐,不能花枝招展,也不能有办喜事的,所以家家户户都遵循着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