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冒头的那些人家,弄个什么新臣老臣的对立,祖父就是被他给气的这几个月汤药不离口,昨儿更可恶,直接在朝上说要让祖父退位让贤,我呸,敢情祖父退下来了,他还能上去不成?”
听到这话,顾少虞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。
且不论郭相的功绩,就算是三朝元老也不是定平侯能如此对待的。
“陛下怎么说?”
“当然是不同意了,出言申斥了定平侯,可祖父回去以后就写了奏折,若不是为着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,只怕那请辞的奏折就递上去了。”
提起这些,郭四郎就有种咬牙切齿之感,可他在朝中的地位比不上定平侯,所以很多时候,他有心无力。
“定平侯这几年很得圣宠,连带着他扶植的那些人也都在朝中有了抗衡之势,祖父想改革,他们不同意,此事愣是没成功,所以六哥,你如今回来了,我们也算是有主心骨可以依靠了,也叫盲从定平侯府那些人看看他们是不是瞎了眼!”
郭四郎骂骂咧咧的厉害,可顾少虞却没说话。
这三年,他倒是真真切切的卸职在家,并未干涉过朝政中的人和事,可是不代表他没耳目,完全不清楚朝中发生了什么,所以郭四郎刚刚说的这些,他也是早就心知肚明。
只不过,他干涉不了,也不能去干涉。
因为郭相早早就提醒过他,不要做那些会损害得到皇室威仪之事,所以这三年,他是真正在韬光养晦之人。
定平侯爷,说他跳得欢,不过是台前小丑罢了,真正的背后之人还是他们扶持的那位皇帝。
既已上位,那自然是要培植自己的实力,只是未免有些寒人心,顾少虞还好,早就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郭相,可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外祖父,这样的关系,还比不过一个半路投诚的定平侯?
这一点也是顾少虞没想到的。
可怜他兢兢业业几十年,到老了,竟然被扶持之人如此摆一道。
想想都觉得心寒。
“郭祖父的身体还好吗?”
“病痛若有若无的,一直都吃药调理着呢,但是那大夫也说了,他的病大多是忧思而来,必须要静心养着才会彻底好清。”
“静心是不能够了,但是你回去同郭祖父说一声,改日我去看他老人家,让他先好好养着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