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穿的是兔毛镶边的鹅黄色绣连理枝的褙子,衬托得她肤色水润又透红,发髻上随意的簪了几支宝石簪子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随便拿出一支来去当了,只怕都够五房的人活上一年半载的了。
对比之下,五郎媳妇身上穿的还是那些年在国公府里头的旧衣,所以高下立显,想起身又有些放不下面子,所以僵硬的坐在原地。
杜景宜身后的窦嬷嬷看见了,可容不得她如这般没规矩,因此呵斥一声就说道。
“见着将军夫人了,也不行礼吗?”
口气倒是一点都不客气,杜景宜平静的看着那五郎媳妇,面上自然没有对三郎媳妇那般客气,但也不至于横眉冷对,所以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。
“多年未见,五嫂可还好啊?”
好?
她怎么会好?
苦日子过得她愈发怀念还在国公府里头的岁月,因此也是忍不住嘴,阴阳怪气的就说道。
“我可比不上六弟妹,金尊玉贵的养着,瞧你与当初进国公府的时候可没什么两样,还是这样的年轻貌美,但你看看我,在五房里头熬着,都快熬成疯婆子了。”
她的口吻充满了抱怨,窦嬷嬷很是不喜。
哪有这种上门来就阴阳怪气说个不停的人,若不是为着她要说的秘密,窦嬷嬷直接就想撵人了。
倒是杜景宜听到这些话,不怒反笑。
五郎媳妇这样子,可是好打发的很,左不过赔上点钱就能得到此秘密,对于杜景宜而言,是最简单的。
怕就怕那种上来笑脸迎人,瞧不出她想要什么的,那种意味着银钱可打发不掉,所以她的笑意比刚刚要真诚两三分,落座后就淡定的说道。
“大冷的天,五嫂特意跑一趟应该不是为了要与我置气的吧,你既然说明了来因,那咱们也就不兜圈子说话了,直言吧,你想要什么?”
杜景宜是个正儿八经的商人,因此面对五郎媳妇的欲望,她看一眼就能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,所以才会这般问。
而五郎媳妇被她揭破了目的之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,但一想孩子和自己在五房里头的困境,也就顾不得再顾及这些,于是定了定心神就说道。
“六弟妹快人快语,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我要十万两,你给我银票,我就把这秘密说出来,大伯母去世的真正原因!你们夫妇一定会想知道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