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玉安跳脚起来就臭骂着,如今他们连三百两都未见的拿得出来,更别提什么三万多两的赌债了!
一边骂,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家儿子。
若不是他在外头沾花惹草,屋里头的媳妇也不至于带着孩子跑了,而现在他找的这是什么姘头,竟是个害人精!
还没过门呢,就给他们弄来这一堆堆的赌债,这不是要人命是什么?
那些人才不管这个,既然白纸黑字上有商五郎的手印,那便是应下了这赌债,于是硬着脾气的就说道。
“这话你与我说不着,我瞧着这宅子不错,拿来赌债刚好合适,兄弟们搜啊,将房契搜出来带走回去给东家交差就是!”
“好!”
一声令下,那些壮汉就四散开来去找房契,五房这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,因此好找的很,所以没多会儿那装作房契的盒子就被搜了出来。
商玉安看到这盒子就想要去抢,可是他哪里会是这些人的对手,因此一脚踢在了胸口上,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。
商五郎敢怒不敢言,看着那些人得逞也是哆哆嗦嗦的就说道。
“你们不怕我去官府告你们强占民宅吗?”
“只管去,只管去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你与这苏晓园本来就是包养外室的关系,她爹的账你来还再清楚不过,我们东家早就在官府那里报备过了,你去告,有你板子吃的!”
说完之后,那人还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就说道。
“来啊,哥几个把这几位大爷给请出去吧,这宅子可不姓商了!”
很快,几人就从屋子里头被赶了出来,门也落了锁,连带着五老夫人的尸体也被丢了出来,就曝光在大街之上。
商玉安的夫人倪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可她从来也不是屋子里头做主的人,所以此刻是一点主意都没有。
而被踢了胸口的商玉安眼见母亲死了,家没了,儿媳妇带着孙子也跑了,他那口憋着的气一下子冲了上来,也跟着撅了过去,随后就不省人事。
“父亲,你别吓我啊!父亲,快醒醒,醒醒!”
商五郎的哭喊声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,奈何那些人只是议论纷纷,却无人上前帮忙,一家子真正是流落街头,成了丧家之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