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夫人可是顶好的关系,所以小的才大着胆子来走这一遭,手艺好不好的,夫人自可去问问国公府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的口气里头倒是多了不少骄傲,看得出来,本事应当是有的,否则也吃不下国公府的这碗饭,可杜景宜却不大喜欢这种擅自用关系出来套近乎的人。

    别的不论,日后若是有了问题,只怕这种人张口闭口的就要寻求庇护,到时候别扯着奉国公家的旗子来与他寻麻烦,那才是让人不舒服。

    所以,心中立刻就有了弃用的念头,脸色自然也就淡了不少。

    于是将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略有些拘谨的那一位,语气较刚刚也和善了不少,开口便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听郑伯说,你们手艺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让夫人见笑了,班子里都是些乡下人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只知道埋头做活,因此手艺还说得过去罢了,只是此前我们去修葺过最大的宅子也就是员外家,这将军府着实没进来过,不知道夫人是想推倒了重建还是就地取材的改动呢?”

    “啊?这两者有何不同?”

    “若是夫人打算推倒了重建,那就咱们班子里的那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用的,小的认识一位盖房子的好手,他手底下的人也个个细心,他们来可比我们有用多了,但若只是就地取材的改动,那小的想先看看地方,若是能做,一定尽力,但若是不能做,也不会耽搁夫人,直言就是!”

    他的脾气倒是直爽,上来也不绕弯子,挑着重点就讲清楚了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局限,因此杜景宜也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此前我瞧过两个跨院了,西跨院是要推倒了重建的,那些屋子我统统都不需要,只需建成凉亭和待客之处就好,不过东跨院主要是改格局,最要紧的是要砌一个大些的池子,好让府里的孩子们洗漱用。”

    “敢问一句,府里头是少爷多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四五个毛头小子,过些日子说不定还更多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那小的心中有数了,此前正好在城东给一老板做活,就是做的澡堂子,照葫芦画瓢的,倒是不成问题!”

    那人嘴快,赶着就把这话给说出来了,结果却被旁边那人一听一个准的,立刻就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府里的可都是金贵的少爷们,所用的东西能是外头澡堂子一样的吗?还照葫芦画瓢呢?我看你就是见识太少了,在这儿胡说八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