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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景宜也不傻,今日本就是来瞧笑话的,怎么可能真出头。那岂不是浪费了她这近一月的布置?
于是,装作气急攻心的样子就说道。
“这,韦夫人什么意思?不是您告诉的五房让他们来寻我们夫妇给出出主意的吗?怎么到了五叔祖父嘴里,好似是我们给七妹妹寻的这婚事一样?”
“还有三房的四妹妹什么事?我可没听明白呀?”
三两句话,挑得三房集体看向了韦夫人,个个眼中都是充满了怒意。
尤其是平日里与她还算交好的三老夫人和二郎媳妇,此刻都巴不得扑上来把韦夫人的脸也给挠了再说。
五房人却闭口不言,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。
这事若是和韦夫人还有杜景宜夫妇捆绑在一起,怎么看都是他们胜算大。
自然是不给三房留气口的。
韦夫人见此大呼冤枉,眼含热泪的就说道。
“五叔祖父,不是你来寻的我们,让我们非要给七娘去岷王府说亲的吗?怎么又变成是我们夫妇替七娘出的头了?这可是要冤破大天了!”
听到这里,商五郎心中一紧。
这消息本来就是他自外头打听来的,如此瞧来,三房也是外头得了消息的。
只不过他们早一步找上了大伯夫妇说此事,才堪堪占了个先机罢了。
所以,这东家的想甩手给西家,西家的想甩手给东家。
都是烫手山芋,一个也不想接。
最后,还是五老太爷一惯的撒泼耍赖将此事给糊弄了过去。
只见他咆哮一声,如同发了疯的野狗一样。
对着商国公夫妇就一阵呵斥。
“少扯这些有的没的,你就说吧,到底是帮我们还是帮三房!今日就把话给说清楚!否则,谁也别想跨出这道门!”
他本来是个泼皮无赖,从前大哥在的时候还能遏制他一二。
可后来,商老国公去世,商玉宽又是个面糊耳朵,后宅里头先后经历了顾氏夫人,大嫂刘氏,还有韦夫人的更迭做主。
这几十年里头倒是给他越养越焦躁的厉害。
每次杜景宜见他开口说话,都觉得他似乎是得了什么疯病。
略有不满就叫得比谁都高声,情绪一点就炸,跟个炮仗似的。
谁也不想惹火上身,反而给了他一种自信,觉得人人都惧怕于他。
于是,更是得寸进尺。
杜景宜站在一旁,冷心冷眼的看着商国公和韦夫人。
他们二人联手养大的豺狗,自然是他们去收拾。
没得还要让他们夫妇背上个骂名,说仗势欺人,凌辱长辈。
大兴朝哪怕是才刚立得新朝,也是有礼法在得。
平白无故的接这么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干嘛?
所以她才不会吭声,就站着看戏便是。
果然,被五老太爷这么一骂,就连平日里头性子甚好的商国公也有些气恼了。
“五叔父好生没礼,你自己上门找我们要去给岷王府递话,我拒绝了你不死心,事后又去找六郎夫妇,非逼着他们给七娘做主,这若是桩得脸的婚事,也就算了,送上门做贵妾,也能让你们两房争着闹着的在这里骂街?”
大约是今日见识到了什么叫养虎为患。
明明平日里两房的人都是联合起来占他们的便宜,今日却因为一个岷王府的贵妾之位闹到如此地步。
眼瞅着他这寿宴的准备都给砸了个稀巴烂,他自然也要是发发火气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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