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骑在马上那人便用马鞭指着阿娜耶说道:“这是我的逃奴,你给我一百贯,我把她带走,这件事就算平了。不然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,一旁的张光晟直接暴起,狠狠一拳砸在说话那人身下白马最脆弱的耳朵处,使出了全身的力气!

    如同猛虎下山,迅疾如闪电!

    这就是河西边军猛士的真正实力!

    这些人胯下的马儿,都是样子货,一点都比不上河西那边的骏马,根本来不及反应!

    那个挨了一拳的白马,就此倒地,口吐白沫,四肢抽搐,眼看就不活了!

    刚刚说话那位嚣张跋扈的年轻人,也狼狈摔到地上,翻滚了好几圈才把力道卸去。他此刻狗啃泥一般的形象,让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拍手叫好。

    这电光火石的一击,把其他几个还在马上的年轻人都给镇住了!

    真踏马一拳打死马啊!哪里来的怪物啊!

    张光晟揉了揉酸胀的手腕,走过来对方重勇拱手行礼说道:

    “主上,某刚才没有拔刀,没有射箭,亦是没有打人,没有违背主上的禁令!”

    他一副丘八做派,并没有暴露方重勇的身份,也让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锦袍华服青年们忌惮不已。

    “贱种!你敢打死我的马?

    你知道我阿爷是谁么?”

    浑身是泥的那位倒霉蛋,越过张光晟,直接走到人高马大的方重勇面前,瞪着他叫嚣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,讲了这么多废话,那么你阿爷是谁呢?”

    方重勇抱起双臂,一脸兴奋问道。

    终于给他碰到了啊!他这一世缺失的童年回忆!在河西当官,当得太成熟了,让他都以为自己还是一个社畜!

    作为岭南节度使的儿子与河东节度使的女婿,以及身上包括沙州刺史在内的三四个尚未述职交接的差事,不找个机会在长安众多衙内面前装个逼,演一演欺男霸女的剧情,那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啊!

    buff都叠满了,不装逼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穿越一回了!

    方重勇内心激情澎湃,不仅不害怕,反而跃跃欲试,生怕对面一行人跑了。

    “哼!这长安城谁不知道我邢縡之父乃是鸿胪少卿,你就等着死吧!”

    似乎感觉鸿胪少卿这个职务不够响亮,怕方重勇听不懂,邢縡指着身后一位骑在马上的青年说道:“他是张奭,其父担任御史中丞!圣眷正隆,一根指头就能压死你!”

    邢縡又指了指另外一人说道:“他叫王銲,兄长是户部郎中兼户口色役使。一纸调令就能让你做劳役做到死!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们作对,现在就去买棺木吧!把你身后那个西域胡姬交出来,我们可以网开一面,只打断你一条腿?”

    听到他嚣张的话语,围观群众都悄然退散,不愿意继续围观蹚浑水。

    民不与官斗,如果围观有风险,还是撤了吧。

    “打断哪条腿?”

    方重勇脱口而出的反问道。

    邢縡一愣,这叫问题么?这是应该关注的事情么?

    他完全没料到对方居然问这么一句,顿时有些语塞,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威胁下去。

    “长安恶少,欺压外地客商。这朗朗乾坤之下,岂能容你们作恶!真当这天下没有公道了吗?

    今日某就要来打抱不平!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,方重勇身后,长安以东的方向,传来一声爆喝!

    这又是咋回事?不会是长安这边兴起的新套路吧?

    一向都“刁民害朕”思维浓厚的方重勇,第一反应就是眼前邢縡等人,是身后那人的狗托,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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