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旬的样子,她会不会也是全身长了烂疮,跟慧真大师一个病呢?”

    下仆一脸好奇的探究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,确实,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。”

    郑叔清随口答道,不知怎么的,他忽然想起方重勇来了。

    当年那家伙从沙州返回长安的时候,郑叔清就想把自己的貌美侍女,送给对方暖床。男人嘛,怎么会嫌自己的妾室多呢,妾就是货物而已。

    结果那家伙就一直在说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不安全啊,男人要洁身自好,乱搞容易得病全身长烂疮,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啊之类莫名其妙的话。

    当时郑叔清也就随便听听,他也就提了一嘴而已,两人在喝酒时闲聊嘛,都不以为意。如今想起来,郑叔清忽然发现,会不会方重勇并不是在乱讲呢?

    这个慧真,可是长安著名的“花和尚”,跟很多长安贵妇都有不可说的糜烂关系。他跟秦国夫人,可以说半斤八两,都是生猛得一塌糊涂的人。

    会不会是某个贵妇将这种烂疮病传给慧真,而慧真又传给秦国夫人呢?

    郑叔清陷入沉思之中,面色也渐渐严肃起来,不再将此事当做一个笑话看待。

    孙思邈在《千金方》里面提过这种“烂疮病”,还有很多医书里面说,这病跟男女乱搞很有些关系。要说这些都是巧合,那是不是也太巧合了点?

    慧真与秦国夫人有染,而秦国夫人与圣人有染。前两个都已经死了,那么圣人会不会……也得了这个病?

    郑叔清忽然如坠冰窟,遍体生寒!

    他也顾不得在朱雀门附近避雨了,急急忙忙的赶回家中。然而,郑叔清却惊讶的发现,高力士居然在他家里的堂屋里面端坐,面色沉静不苟言笑,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!

    “对不住对不住,让高内侍久候了!下官未料到高内侍来访,罪过罪过!”

    一见到高力士,郑叔清连忙上前告罪,他看这架势就知道,对方来找自己准没好事。

    “郑正卿,你轮值的时候外出,让咱家一顿好找啊。寻你不得,咱家只好来你家里等了,不介意咱家这个不速之客吧?”

    高力士绵里藏针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唉哟高内侍这是哪里话啊,圣人的嘱托下官是一刻也不敢忘。下官今日身子不利索,故而提前回家歇息一下,该办的卷宗,一卷也不会少的。”

    郑叔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,姿态放得极低,一口一个圣人。

    高力士本身也不是故意来找茬的,于是对郑叔清使了个眼色。后者会意,连忙说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高内侍里面请,书房一叙。”

    两人来到书房坐定,高力士看着有些紧张甚至不知所措的郑叔清,慢慢开口道:“圣人对郑正卿是非常信任的,不仅是人品,还有为官的那份谨慎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云里雾里的,郑叔清只好叉手行礼道:“谢圣人厚爱,微臣难报万一。”

    “诶?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怎么会难报万一呢,现在郑正卿报效圣人的机会不就来了么?”

    高力士慢悠悠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高内侍有话不妨直言,微臣愿意为圣人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!”

    郑叔清立刻表忠心说道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环顾左右,高力士慢慢凑过来说道:“肝脑涂地就算了,郑正卿现在就随咱家去城南墓地,然后拦住某个下葬的队伍,开棺验尸!咱家不方便露面,此事你来操办。不同意开棺的人,可以直接下大理寺狱,无论是谁,官职多大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事……”

    郑叔清立刻意识到,为什么高力士不能亲自去办这个事情了。

    不仅因为他出面容易让人联想到天子,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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