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衙门大堂内,郑叔清焦急的走来走去,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猫,在那里无能狂怒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无能不好说,但狂怒却是千真万确的!

    就在刚刚,本来在大理寺狱好吃好喝的陈希烈,忽然被人发现“想不开”自尽了!

    陈希烈为什么会想不开呢?

    郑叔清不知道!他完全看不出陈希烈是个会自杀的人!

    陈希烈在大理寺狱,甚至因为衣服脏了,让郑叔清通融一下,让狱卒给他送一件新衣服换上!还特意说他没罪,现在绝对不要穿囚服!

    这样的人会悬梁自尽?你敢信?

    反正郑叔清是不信的,然而,事实摆在眼前,陈希烈真真正正就是自尽的,起码,是他自己去上吊的。

    “陈希烈为什么会自尽!到底是哪個狱卒放刺客进去的!他肯定是被刺杀的!”

    郑叔清在大理寺衙门大堂内咆哮着,在一旁端坐的颜真卿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倒不是他看不起郑叔清的失态,而是这件事确实透着古怪。

    郑叔清平日里喜欢当甩手掌柜,可是颜真卿却是个认真办事的。郑叔清发泄情绪固然不可取,但他有句话说对了,事后颜真卿仔细探查过。陈希烈监牢的门没有开过,仵作也去验尸了,这个倒霉蛋真就是上吊死的。

    而且极有可能真的是他自己把自己吊死的。

    反正现在无论怎么找,郑叔清他们都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,指向有人谋害陈希烈,造成“被自杀”的假象。

    如果这都能不知不觉办到,那此事藏在幕后的人,当真是手眼通天!

    “这几天,陈希烈见过什么人没有?”

    颜真卿忽然问了郑叔清一个很奇怪的问题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话直接把郑叔清惹毛了!

    “哪里有什么人!啊!

    就是因为怕出事,每日送饭都是本官亲自去送,你要说嫌疑,本官嫌疑最大!

    那是不是要把本官抓起来审问啊!啊?”

    郑叔清眼睛赤红,对着颜真卿咆哮道,可谓是吐沫横飞。

    按说,他真的已经很小心了。除了他亲自送饭外,还安排了五个狱卒看守,彼此之间互相监督,决不许有人单独行动,非到万不得已,决不许靠近陈希烈所在的监牢。

    但最后就是出事了!

    如何发生的,没人知道,可陈希烈上吊的尸体就在监牢里挂着,谁也没法推卸责任!

    郑叔清恶向胆边生,现在几乎是逮着谁咬谁。

    “郑正卿,你冷静一点。下官前几日不在大理寺衙门,你好好想一想,还有什么事情遗漏的。”

    颜真卿皱着眉头询问道。

    这几日刚好长安周边县城里有一个官员犯案,当地县衙不好处置。颜真卿就去紧急审讯,把人带回了大理寺,所以不在长安城,避过了风波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颜真卿对郑叔清的遭遇很是同情,但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
    忽然,郑叔清像是想起了什么,如遭雷击!愣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!

    “不不不不……不,不,不会吧?”

    郑叔清说话都打着哆嗦,已经语无伦次,跟中邪了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郑正卿想起什么了么?”

    颜真卿疑惑问道,很显然,郑叔清此刻的面色很焦急也很恐惧,绝对是想起了某件不得了的大事!

    “本官现在有急事!来人啊,备马!本官要去华清宫!向圣人请罪!”

    郑叔清撒腿就跑,官帽掉地上了都来不及捡起来,还是一个皂吏看到了帮他拾起来以后,送到他手里。那时候郑叔清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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