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为根基支援四方。

    你有没有问题?”

    方重勇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封常清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得令!”

    封常清抱拳行礼道,面色很平静。对于他们而言,当朝廷的官都是虚的,自从雀鼠谷事变后,只能反唐一条路走到黑了!方重勇让干啥就干啥,没什么好说的。

    “好了,六个州刺史已经齐了,本节帅便跟伱们下一道军令。

    自此刻起,各州刺史,只有募兵之权,没有调度指挥兵马之权。

    你们现在手里的兵马,自明日起,必须开拔前来汴州整编!

    待整编完毕后,某会派人带兵屯扎各州州治,这些你们都不必再过问,只管募兵就行。”

    这话如同石破天惊!让那几个州刺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!

    这次各州刺史来汴州开会,一来是方重勇的银枪孝节军勇不可当,不是他们可以挑战的;二来也是想捞点好处,最好是能把自己招募的那些团结兵“转正”,弄个正式番号。

    没想到方重勇大手一挥,不但啥也不给,而且还让他们交出手中的指挥权!

    这谁受得了啊!

    宋州刺史李嘉祐轻叹一声说道:“节帅,按朝廷律令,各州刺史战时有守土之责。手中无兵,如何守土?”

    宋州不比贫瘠的曹州,它以商丘为中心,人口极多,良田也多,商业繁荣。

    养一支万人的队伍可谓是轻轻松松。

    但宋州的位置,也比较危险,不像陈州、颍州都快到淮南了,也不像亳州那样水网纵横。

    手里没兵,什么都玩不转!这刺史当着有啥意思?

    不是李嘉祐想搞事,而是宋州大户众多,那些事情不是他自己可以一言九鼎的。

    “只有担任郑州、滑州、濮州这三个州的刺史,才需要带兵守土。宣武镇治下六州,守土的是本节帅,而不是你这个刺史!

    如果李使君想要兵权,你可以带着你手下那些未经战阵,缺少训练的兵马去这三个州里面的任何一个,担任刺史。

    本节帅会向太子推荐你赴任。

    但在宣武军治下六州,只能有一个人有兵权,那就是本节帅。

    这是命令,是某在告知你,当然也包括在座各位。

    某是告知,而非跟你们打商量,明白了么?”

    方重勇冷脸解释道,看向宋州刺史李嘉祐,双目如电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看到众人都不说话,甚至连元结都不好意思开口缓和气氛(因为汴州刺史肯定是没兵权的),方重勇轻叹一声道:“不带兵,便无须与州县共存亡。贼军来了你们可以躲到开封城。若是把兵权给你们,手里就那么点人,贼军若是来了,你们可还挡得住?挡不住了,是打算投敌,还是打算战死?

    投敌本节帅会亲手砍下你们的人头,战死又是贼军砍下你们的人头,这种事情,是你们希望看到的么?”

    方重勇给在场几个刺史提了个醒:权力与责任是对应的!可别总想着权力的好处,却不去考虑责任带来的压力!

    别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啊!

    “节帅说得对,某愿意交出兵权,今后只负责在曹州本地招募团结兵,为大军供给粮秣。”曹州刺史李彭年对方重勇叉手行礼道。

    曹州贫瘠,而且地理位置很危险,是叛军偏师突破的必经之路。

    李彭年现在手里也就不到一千多兵马,他又有什么舍不得的?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嘛,李使君不还是担任着曹州团练使嘛。你只管招兵,送到汴州集训。至于如何打仗,那是节度使的事情。

    去,给曹使君斟酒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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