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干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方重勇故作不悦的呵斥道。

    “节帅,这些喜欢舞文弄墨的女子,最是看不上披坚执锐的丘八。弟兄们志不在女人,在于心中一口气啊。

    没有找乞丐玩弄李季兰,便已经是看在节帅所赐,乃是颜面所在不敢践踏,又怎么可能把这种女人供起来呢?”

    车光倩压低声音辩解道,这种事情他不会去做,但是可以理解底下的丘八为什么会如此。

    “你派人去各州州府催促一下,让各州刺史快点把团结兵送到汴州集训。

    还有,马上从银枪孝节军中选拔军官,让他们带着整训后的团结兵,去各地州府赴任。

    建立防线体系,战乱不远了,战火很快就会烧到河南。”

    方重勇对车光倩交代了几句,便直接往开封城门而去,他要回府衙办公,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严峻挑战了。

    昨夜河东那边“内线”送来密信,说王忠嗣已经被免去天下兵马副元帅的职务,只专门负责河东那边的后勤与团结兵训练。

    官军的权力结构,从“一王独大”到“四雄并立”,基哥名义上掌控了军队的最高直接指挥权!

    并且准备从河东进攻河北!

    决定天下局势走向的一战,或许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!

    方重勇虽然不看好基哥,但也不能完全确定,官军真的没有一点取胜的希望。

    毕竟,现在掌控军中大权的四个人,也不是酒囊饭袋啊!

    回到开封城内节度使府衙,方重勇在书房屁股都没坐热,就等来了一个“不速之客”。

    “怎么是你?”

    看着一身布衣装束,仅仅戴着幞头的郑叔清,方重勇一脸疑惑问道。这一位真是稀客,他本应该在长安的。

    “别提了,避祸而已。”

    郑叔清也不客气,直接坐到方重勇对面,忍不住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呃,你这个避祸,要从何说起呢?”

    方重勇越听越迷糊。

    郑叔清此前已经被基哥罢免了,但依旧担任工部侍郎一职。

    以向外界展示他并不是因为河北那边的“讨逆檄文”,才将郑叔清罢相的。

    “颜真卿与颜杲卿兄弟二人,正在私底下联络各方,要迎太子李琩入长安登基称帝!现在长安城内各种谣言都有,乱到不能再乱了!

    都这个节骨眼了,某不跑路,难道在长安等死?”

    郑叔清没好气的怼了一句,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方重勇微微点头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若是说起做官的“生存直觉”,朝中郑叔清敢认第二,就没人敢认第一。

    忽然,方重勇察觉到郑叔清话语里有些地方,实在是不太对劲!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颜相公一向忠于王事,怎么现在也成反贼了?”

    方重勇有点不太明白,是不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,以至于自己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。

    哪知道听到这话,郑叔清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神色,感慨叹息道:

    “李泌和你父扶持太子李琩,他们算不算反贼?

    各地的皇子在招兵买马,他们算不算反贼?

    皇甫惟明扶持荣王李琬,他们算不算反贼?

    这些终究不过是李家的私事而已,颜真卿站在太子这边,这又有什么稀奇呢?

    试问天下芸芸众生,谁又不是你口中的反贼呢?某现在擅离职守离开长安,也是个反贼啊!”

    郑叔清的话可谓是振聋发聩。

    方重勇想了想,发现还真就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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