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纵然王庶妃心中有怨,不知者不罪,这件事到底不是德额涅造成的。好心办成了坏事,想来德额涅纯善,心存对王庶妃的歉意,这才对你百般维护。”

    “但天大的歉意,怕是也经不起王庶妃这般折腾。德额涅能护得住王庶妃一时,却无法护得一世。王庶妃,慎重。”

    乌拉那拉氏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话,王庶妃却是听明白了,她一声冷笑:“四福晋别以为自己问到了一点事情,就妄自揣测,德妃娘娘和妾身之间,没有你以为的那般简单。四福晋年纪小,别用外头的那一套来看待德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吕雉:“那王庶妃又如何能依据外头的一点风声,来揣测我与宜妃娘娘往来甚密呢?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吕雉:“王庶妃也不想想,翊坤宫和永和宫之间的事,谁看不明白。我便是真和翊坤宫想要往来,又怎么会闹得人人知晓。我不知道谁想在背后推这一把,但显然他们成功了。最起码,王庶妃已经上当了。”

    王庶妃神色一变,乌拉那拉氏说得不错。

    但在瞬间,王庶妃笑了:“看来今日,不说明白,四福晋一旦出了这个门,外头的风向怕是又要添一把火了。”

    吕雉:“那就得看王庶妃想让这把火朝哪一个方向烧了。”

    王庶妃示意身边的贴身丫鬟:“原本当请四福晋喝一壶家乡的明前龙井,不过听闻福晋更喜普洱,我这有一道秘制陈皮普洱,不知福晋可愿赏脸?”

    坐了好一会儿,才喝上了茶,这是有故事可听了,吕雉自然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乌雅家和你说了什么,不过起初在他死讯传来的时候,我的心中确实有几分恨。”

    这个他,指代的是谁。

    王庶妃看了四福晋一眼,见她神色如常,便知道她已然明白。

    “家里的举动我能明白,也能理解,只是千里飘摇,前途茫茫。宫墙院深,进了此处,连自身都尚且不能顾及,那么遥远的生死,似乎随时都近在咫尺。”

    “宫里都说,我走了一条和前人很像的路,都是宫女之身,都被挑中上了龙床,最重要的是同样一举得子,定然是她在背后帮助,否则我一个知县的女儿,如何一步登天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这时候,她也不必出手。乌雅家承托,能尽力安排送我入宫,已经还清。但她还是来了,她和宫里的人说得一样,温柔谦逊,处处体贴。但那时候的我,四面楚歌,谁也不信,对着那样温柔的一个人,恶语相向。”

    “和今天一样,她一离开。宫里的人也都知道了,我与她,走了一样的路,二人却是不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