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事不理?”
寨长被江晚堵着说不出话来,良久,他说,“日后小心行事嘛,最好有个见证。”
江晚抬头看向围在她面前的人,有李大牛一家,李大牛身后又跟着他家的亲戚,以及同为李姓,貌似公正却是非不分的寨长。
“寨长觉得我该赔多少钱?”
围观的寨民叽叽喳喳,“江医女也太可怜了,怎么平白遇上这种事?”
“哎,难不成真是江医女把人孩子治死了?”
“怎么可能?江医女的医术咱们可是有目共睹。”
“哎,江医女再厉害,也终究不是神不是?是人都会犯错。”
其实,江晚在第一次面对被讹时,就处理错了。
她总想着和善了事,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。
可她年纪轻,经验少,不知道,有些事只要开了一道口子,那么口子就会越来越大。
人很少会在洁净如初的地面上随手扔垃圾,可若是地上已经有垃圾了,那么人扔得会顺手得多。
自从李婶子从她这儿讹到好处后,有人同情她,但也有人会禁不住地想,他是不是也能从她这儿讹到东西?
反正李婶子都讹了那么多,也不差他这一个。
如果江晚上一次能果断拒绝李婶的讹诈,或许李大牛在死了孩子后,也不会想到会用死去的孩子来为自己谋求最后的好处。
“李大牛,你孩子已经死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你也别在江医女这儿闹了。”
“这样吧,由我做个判决,让江医女赔你点钱作为安抚。”
“钱?!”李大牛状似恨极,“难道我儿子的命是可以用钱买得吗?”
“哪怕是座金山,也换不回我儿子的命啊!”
李寨长用手中的龙头拐去敲他的头,“你若还闹,不肯歇停,这事我也不管了!”
“你若真为你孩子好,不如趁早把他丢入水中,让他安息,而不是抱着他的尸骨在这儿折腾!”
李大牛哭哭啼啼地说,“二百两,小宝是我和他娘的心头肉,我们俩就这一个孩子,从小好吃好喝的养大,必须要二百两。”
“二百两?!”李寨长又重重敲了他一下,“你怎么不去抢?!”
在这个二百文就够一家之口一月所需的物价,二百两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一户农户一年能攒下二两银子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二百两几乎是普通农户攒一辈子都攒不出来的银子。
“天呐,二百两?!这李大牛不是要逼死江晚吗?!”
“对啊,江家再富,也拿不出二百两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