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
“不安是对的。”
苏岸却道:“抛开对楚凌的不满不谈,国教院的师资力量,一点不比国子监差,更不比七大书院差。
倘若说在明岁的常制会试上,国教院有一批学子能脱颖而出,那么国教院在上都,甚至整个天下的名望,就将彻底树立起来了。
至于他们想商讨出什么办法,来扼制或针对国教院,老夫觉得不现实,人心不齐啊,各家都有各自的心思。”
讲到这里时,苏岸复杂的眼神,看向几人的身影。
“就当前所处的这种形势,真想要批判国教院的话,必须要有礼部出面才行,毕竟国教院是得天子所赐建院令而设,更别提竹山四贤他们也在,真要我等联合起来批判国教院,只怕不明真相的世人,难保会说三道四起来。”
“这也是老夫所忧虑的,尽管我等都看不惯国教院,看不惯楚凌,可事实上国教院引起的反响不小。”
“那依着你们的意思来说,此事该由谁出面呢?毕竟惊动礼部,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,恐朝中有司也会关注此事啊。”
“说到此处,老夫就不是很理解,似楚凌这种充满铜臭味的人,为何能得到天子的青睐呢?”
“是啊,作为国教院的院正,名下还牵涉到商贾之事,这不是丢我读书人的脸面吗?此等卑贱之事……”
一切都如苏岸所说的那样,在群起性批判国教院或楚凌时,在场的这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比较积极的。
只是真要涉及到具体实操时,一个个都表现得很谨慎,那言语间透出的意思,就是我不做那个出头人。
压力,有意无意的聚到国子监祭酒身上。
大儒名士又如何?
或许在名望上,在学术上,在思想上,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,但他们也终究是凡夫俗子,都会生老病死,对待一些吃不准,有争议的事情,他们表现得比谁都要谨慎,毕竟要维护自身名望嘛,只不过讲出来的话更含蓄些……
苏岸在见到此幕时,尽管表面没有多讲其他,不过心里却暗叹起来,这是他最不喜欢经历的事情,但有些时候一些事情的发生和演变,是不受他个人意志所控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