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!”

    “可是这些流民已经到了这里,根本回不去啊!我已经派人去关内沿途劝返流民了,过上一段时日,春耕开始,流民就会越来越少。现在这些流民,不如让他们到关外自生自灭。反正在巫域,他们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许春元双眉一扬,眼中放出扭曲光芒,声调突然提高:“放?!哈哈,怎么可能?既然回不去,那就让他们去死啊!想投青冥的都该死!!本座也不怕告诉你,你派出去劝返流民的那些人已经被本座全抓了!本座就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想去青冥的,有多少本座就弄死多少!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范东和心下暗叹,许春行最喜爱的一个孙子死在和青冥战争中,他又是睚眦必报的性子,自是对卫渊恨之入骨。

    “许长老,你为了一已私仇,就要置十几万流民于死地,于心何忍?”

    许春元冷笑:“范大人要是看不惯,何不挂印辞官?只是你一走了之容易,不妨想想你那些老部下,你走了之后,他们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范东和额角青筋浮动,但最后还是忍耐下来,道:“多谢长老提点,下官告辞!”

    许春元皮笑肉不笑,道:“好走,不送!”

    回到自己官邸,范东和端起桌上茶壶,鼓咚咚喝了大半壶冷茶,却怎么都压不下心中的那股火。

    他猛地举起茶壶在地上摔得粉碎!

    下人侍女们吓得噤若寒蝉,都躲得远远的,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露面。这就让范东和怒火更加无处发泄,都起了些许杀心。

    今天天很阴沉,虽是正午时分,可是天光却是如同傍晚。风也寒凉。

    正堂、书房、廊道都没有点灯,到处都是黑沉沉的昏暗冰冷。

    这样的房子,范东和一刻都不想多待。他袍袖一拂,就打算去军营转转。而且现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,那些派出去劝返流民的人被许春元抓了,想要弄出来恐怕又要许多周折。

    他刚要离开,忽然停步,然后慢慢转身。

    屋里其实还站着一个人,正看着墙上挂的条幅。

    范东和此前心情激荡,竟是一直没有发觉房间里还有一人。要不是那人露了少许气机,或许范东和就会这么离开。

    那人转身,一身玄色长衫,手中抱了只猫,微笑道:“范将军,别来无恙?”

    “卫渊!?”范东和退了一步,气势骤起,然后徐徐而落。

    “伱,你居然没死?”

    “让范将军失望了。不过前几天我回来时,弄的动静还挺大的。”卫渊道。

    范东和这几天被流民弄得焦头烂额,根本就无心西面的事。身边人见他心情不好,自也没人触这个霉头,把卫渊回归的事告诉他。

    卫渊微微一笑,道:“没事,范将军不知道很正常,其实许长老也不知道。报喜不报忧,也算你们许家的传统了。”

    范东和压低了声音,道:“你既然没死,那不在界域好好待着,跑这里来干什么?活得不耐烦了?”

    “我来做什么,马上你就会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卫渊摸了摸怀中的猫,对它说:“你在这里看着他。这家伙还知道关心流民死活,不算太坏。一会要是打起来的话下爪别太重,挠个半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猫喵了一声,舔了舔爪子。

    卫渊将猫放在地上,就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范东和心中不安感觉越来越重,叫道:“你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找几个长老祭旗。”卫渊头也不回,直接穿过墙壁,就此消失。

    范东和刚想去追,忽然寒毛倒竖,停住脚步。他慢慢转头,就见那猫蹲坐在地,亮出一根闪着寒光的爪子,向范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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