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诚在仁,在大义。纵然青冥一时失去,但我等之义名必流传千古,圣人之说将绵延万世,这是千秋万世之功!岂是一时一地之得失可比?”

    卫渊冷道:“先生所谓仁义太重了,恕卫某负担不起。我不管用什么办法,都要保住青冥,都要把巫族打回去。只要能打赢巫族,就算要用孩子抱炮弹往前冲,我也会去做的。”

    蔡适之气得全身发抖,指着卫渊骂道:“你这不仁不义之徒,不,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!就算你侥幸赢了又怎么样?以如此肮脏手段,就算你赢了,也必会遗臭万年!百姓何其不幸,何其无辜,要落在你的手中!”

    “蔡先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蔡适之脸色铁青,怒道:“你这等邪恶之徒,蔡某真是瞎了眼,会与尔等为伍!我这就收拾行李走人,你要想杀我,尽管动手!”

    卫渊叹道:“在先生心中,难道为了所谓大义,界域覆没也无所谓?以我之法,至少还有一线胜机,至少能有几十万人甚至一百万人活下来。”

    蔡适之森然道:“你驱使百姓上战场,这我不反对。但你不能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上战场,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前因后果,他们同意了,你才能驱策他们,这是民意!民如水,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。你倒行逆施,必如史上那些暴虐君王一般下场!”

    话已至此,卫渊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先生一心要走,那卫某也不拦着了。”

    蔡适之冷道:“我不是一走了之。离去之后,我必会写文章,将你不仁不义之行昭告天下!你现在杀我,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卫渊叹道:“先生于青冥有大功,就算见解不同,岂有加害之义?先生想走就走吧,但自行离去即可,不要有动摇军心之举,否则大家面上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蔡适之默然片刻,方道:“告辞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的身影远去,卫渊忽然想起了当日面见听海仙君时,仙君所出的一道题目。

    那题大义是飞舟将倾,必须抛一半人下去,何人当死,何人当活?

    当日发现雨之国倾力来攻时,卫渊方才明白,重要的不是谁当死谁该活,而是在飞舟倾覆之前先抛一半人下去。

    而做出决定那人,注定了要担骂名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