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败俱伤。如希望孙礼能像李陵般兵败被擒,或是霍峻帐下兵马损失惨重,好让他可以渔翁得利。

    “将军忧思军事,晔深感敬佩。”

    刘晔迟疑少许,说道:“将军如若忧虑后军,明日不如多派斥候探寻,以免后军骤败,我军仓促无备。”

    “嗯~”

    孙权微微颔首,说道:“明日派斥候归多与孙礼联络,且后令芮玄加快行军,看能否早至齐郡,占据周遭之险要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英明!”

    刘晔拱手而拜,说道:“今孙礼率部殿后,为将军稍挡霍峻兵锋。而待将军稳固形势,固守齐郡临淄,则能逼退霍峻。”

    “希望如此!”

    孙权为刘晔倒一樽酒,说道:“退守齐郡临淄,不知子扬有何方略助我退敌?”

    刘晔沉吟少许,说道:“临淄为齐旧都,城高且坚,得有淄水为屏障。将军坚壁清野,收谷入城,与其长据。青齐诸城见临淄不克,汉军久耗而无功,人心自会浮动,”

    “时有援军在外,将军率军在内,待敌兵疲而力竭,里表呼应,将能挫败霍峻。凡霍峻引兵稍退,将军遣人约旧人,诸城闻风而动,与大军同击汉军,将军当可取胜。”

    因常年兵败,孙权甚是悲观,问道:“刘君之策如若不成,为之奈何?”

    刘晔愣了愣,反问道:“不知孙君有何高见?”

    孙权抿酒樽里的酒,悲观说道:“汉欲灭魏久矣,江汉诸军,被诸葛所败;青徐之兵,非霍峻之敌,故我用先生计,求退霍峻。如幸能胜,齐地自清。”

    “如若不成,霍峻长驱入齐,河北动荡,河南不存,则天命在汉。为寻生路,我欲与君远离中原,浮海渡至辽东,偷亡蛮荒之地,以求暂存。”

    听着孙权逃亡平州的做法,刘晔张大嘴巴,有些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刘晔沉默良久,说道:“将军为督帅,不宜未战而先惧。今青齐大军尚在,据守齐郡,是为上策。将军如能退霍,将为国之功臣,远至平州,非为上计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刘晔说道:“将军酒醉之语,出得君口,入得我耳。除天地外,无他者可知。”

    刘晔与孙权相交十几年,不可能因为这几句话的事,便出卖孙权。毕竟孙权那番话,不仅为自己而考量,更是有为他考虑。

    “善!”

    待孙、刘二人深夜漫谈时,寂静的夜色下忽然间响起了热烈的军鼓声。

    “咚!”

    “咚!”

    “什么声音?”

    孙权虽是在帐中,但对帐外声音敏感。

    “可是营啸?”刘晔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像是营啸!”

    孙权摇了摇头,大步直出营帐。

    出了营帐,那热烈的鼓声愈发清晰,且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。且在鼓声下还伴随着喊杀声、马蹄声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的孙权,惊恐失色,说道:“汉军莫非已败孙礼?否则安会至此!”

    听着愈发逼近的喊杀声,刘晔酒意消退,惶恐说道:“今未及一日,孙礼、胡质二人行列车阵,怎会兵败?”

    “将军,大事不好了!”

    亲卫奔跑而来,气喘吁吁说道:“四面鼓声大作,人影攒动,汉军将入我营,还请将军避退锋芒!”

    孙权拽住亲卫的领子,问道:“汉军怎会至此?”

    亲卫急忙摇头,说道:“孙礼未送军报至此,仆不知啊!”

    “黄昏前,孙礼遣骑来报,言霍峻率兵衔尾追击。然仅过四、五个时辰,霍峻率步骑骤至大营。”

    刘晔神情失落,喃喃说道:“如此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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