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专心看她的风景。
车子猛地一颠,洛希坐在后座,没系安全带,整个人都被甩了起来,脑袋结结实实撞到车顶,疼得她“啊”地一声喊出来。
司机在前面紧张地解释:“有个小坑,天黑,没看清。”
傅诚深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过多责怪。
洛希揉着额头重新坐好,还没来得及说话,车轮碾过石子,又是一颠。
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傅诚深地方向倒过去。
男人嫌弃地伸手把她推开,目光凉凉掠过她,像是在指责她的“投怀送抱”。
洛希有口难辩,只好低声说了声:“抱歉。”
还没坐稳,车子又猛地打了个方向。
她身子一歪,后脑勺撞到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,撞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。
司机在前面关心地问:“这条路最近在修路,刚才有个大坑,傅总,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傅诚深说着,垂下头,视线和躺在他腿上的女孩四目相对,幽幽开口,“我的腿,是你的枕头?”
洛希又窘又气,顾不上头晕,连忙四脚并用爬起来:“对不起。”
趁着这个空当,她赶紧坐回去,拉过安全带系好,脑袋靠在座椅上缓了好半天。
她不但被撞得头疼,她还被甩得头晕。
在她没看见的时候,身边的男人侧过头,对着窗外的路灯勾起了唇角,凉薄眼底有捉弄得逞的得意。
车子在平江路七拐八拐了好久,眼看着就要驶出这条破路了,车里的人听见很明显的一声“嘶——”
轮胎被路上尖锐的石子,扎破了。
司机一脸为难地请示:“拖车要40分钟以后才能到,傅总,要不您……”
“离别墅不远了,我走回去就行。”
男人说着,解开安全带,下了车。
洛希没办法,只好跟着下车,跟在男人身后,闷头走路。
刚走了没两步,觉得额头上有点湿,一摸,下雨了。
雨滴很快大起来,洛希的刘海都被打湿了。
她抬起头,看见前面的男人正仰头望着天空,这个姿势让他的下颌线和喉结显露无遗。他的头发也被淋湿了,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侧脸滑下来,滚过喉结,没入衬衣领子里。
洛希心想,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时候,这个男人,浑身上下也依然透着无比优越的矜贵气,清冷地连雨滴都往他身上落得少了点。
司机从后面追过来:“傅总,车上只有一把伞,您先用。”
傅诚深接过雨伞,撑开,伞面大而结实,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雨滴隔绝在他周围之外。
距离他不远的位置,洛希的头发已经跟被雨滴打湿,几率头发黏在她白皙的脸上,显得又可怜,又妩媚,另有一番滋味。
男人抿唇,朝她笑了下,没有嘲讽,没有疏离,是温柔的、示好的微笑。
他朝她伸手,语气里有妥协和怜惜。
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