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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好光明正大地做些什么,但明正言顺地让他吃“点”苦头还是很简单的。
楚湛猛地皱起眉头。
他敏锐地感觉到了,陈宽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。
下意识地住了口。
然而他冷静了下来,但是他那读了几年书,养出了一身正气的儿子楚却不一定会像他这般暂避锋芒,忍气吞声。
“放屁!”
却见楚面对陈宽的训斥,竟是毫不犹豫地开口怒斥道:“妖祟早不作乱,晚不作乱,偏偏在互助粮放到西仓后作乱,而且谁不知道妖祟以生灵的生之灵气为食,又怎会打西仓的主意?!”
“呵…”
陈宽的耐心瞬间被消磨殆尽。
他冷笑一声,冷冷道:
“官府也没说一定是邪祟,只是有可能而已,也有可能是某种半妖作乱呢,总之,现在官府还在不遗余力地调查此事,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胆敢毁坏互助粮的贼人,总有一天会给你们一个交待,你们安心等着就是。”
“我们要这交待有何用?”
楚不顾父亲的阻拦,直接走上前,怒声道:“我们只要粮食,官府承诺给我们的粮食,其他的,那是官府的事,与我们何干?!”
凡事最怕的,就是有人带头。
见楚站了出来,其他人自觉只拿一石粮食去黑山就是等死,顿时有人脑子一热,接连站出来。
“这位大哥说的没错,我们只要粮食!”
“不管怎么样,既然官府答应给我们十石粮食,就不能言而无信!”
“县尊大人呢?我们要见县尊大人!”
“……”
反正横竖都是个死,在黑山等死还不如死得痛快点。
“放肆!”
陈宽大怒。
“县尊大人日理万机,为太和县呕心沥血,当初为了这救济粮,为了你们去黑山能暂时不用为生计忧愁,县尊大人甚至放下身段跟商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请他们慷慨解囊,还赌上官声动员百姓,虽然现在互助粮被毁,但再怎么说,这事县尊大人都已经尽力。”
“你们不体谅县尊大人也就罢了,竟还要给他添堵,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?!”
“哼!”
面对陈宽这番说辞,楚却是一点儿也不买账,直接把脑子里的念头说了出来:
“谁知道这西仓的火是怎么来的,你们又如何证明,这粮食已经付之一炬?”
这话一出,楚湛顿时面色大变。
“儿,住嘴!”
他下意识地上前两步,而后直接抄起独臂,捣住儿子的嘴巴,不让他再胡言乱语下去。
然而楚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索,顷刻间点燃了在场诸多百姓的怒火。
“就是!谁知道粮食是不是真的被毁了!”
“指不定进了谁的口袋……”
啪!
“大胆!”
听到百姓们如此说,陈宽当即用力一拍桌案。
“竟敢如此污蔑官府,来呀!将这些目无纲纪的刁民给本官拿下!”
“是!”
陈宽话音落下的瞬间,身后的一众衙役和捕快当即握紧手中的棍棒,大踏步上前。
“你们…你们要干什么?”
看到捕快们一脸不怀好意地走来,一众百姓顿时慌了。
“干什么?呵呵…”
衙役和捕快们冷笑一声,快步朝众人靠近,而后猛地举起手中的杀威棒便打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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