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挤在堂外听审的吕冒、两眼一翻、厥了过去,遂又被欢呼的百姓们给踩踏至醒、又被侍卫给拖走。疼得喊都喊不出来的吕茶、被汹涌的恐惧给海浪般地淹没,灵魂都在瑟瑟发抖、惊搐成团。
百姓们则在齐齐高呼:“狄大人!狄大人!狄大人!”
所有的振奋、所有的情绪,都在这一刻,得到了完整地宣泄。
这,就是民意。
杜玉娥也喊、跪在地上喊、用尽所有的力气高喊。眼泪,决堤般奔涌而出。
三年了……她终于等到了。
而臧忠胜等人、则以最快的速度执行了狄映的命令,半点儿异议都没有。
此案没有牵扯出他们、他们比任何时候的行动速度都要快。
天空中,浓云仍厚重地一层层堆叠着。
看完吕茶一家的下场后,狄映带着仪仗队、在臧忠胜等杭州官场的欢送下、在百姓们依依不舍的相送下、离开了杭州州城。
双方视野一脱离。
狄映就让停下了轿辇。
他跳下去,就爬上了乌云的马背,冲仪仗队队长挥挥手、扔下三个字:“苏州见。”
然后就带着侍卫队、风卷残云一般地冲进了雨幕之中。
仪仗队队长:“……”
他又被撇下了……
不,不仅仅是被撇下了,他还得负责在此多停留一会儿:阻挡追兵、或者阻挡百姓。
好在不着急,鬼知道狄大人几时才能赶到苏州?
狄映自己也不知道。
因为他直接就在前方的岔路口转了个向、朝着歙州去了。
苏州在杭州的北面、越州在杭州的南面、歙州则在杭州的西面。
也就是说:往歙州去、等于在往大都城回去的方向。
来时:走的商州、许州、陈州、颖州、寿州、庐州、和州、至杭州。
就是离开大都城后一路向东、再在许州一路斜斜向南。
而歙州、在杭州的西南向。
在舆图上看的话,狄映所走的路线、就是一个放倒了的人字。
他现在所处的位置,就在人字交汇之处。
“大人,您为什么不将杭州府衙里的那些家伙们、连根拔起?就这么灰溜溜地走……”
在山间小径旁休息的时候,聂波抓着头皮、问向了自家的大人。
他们脱离仪仗队后、就钻进了山林,连续赶了一日夜的路程、终于停下来休息。
聂波也再憋不住、问了出来。
狄映喝了几口水,背靠着大树、看着前方起伏连绵的群山。
好一会儿后,才轻声地反问道:“我们一路至杭州、我都没有查察、或插手任何一个州城的事务,甚至连惊动他们都没有、而是直奔了杭州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杭州的情况最严重?毕竟那一路过来的州城刺史、没有一个背景比臧忠胜更厚实的。”小眼睛的房斌、回答了大人的这个问题。
彭凉则道:“大人,您不仅放过了臧忠胜等人、还只把吕茶的案子就那么给了结了,而杀害窦府、杜家的真凶您都还没有抓就走了,属下也没想通。
真就是因为:臧忠胜的背后势力太大的原因吗?您可没有害怕过谁的。”
狄映没有说话。
只仰起脖子、继续喝水。
结果就让聂波个直憨憨、给捅了肺窝子。
“杀害窦府和杜家的幕后真凶、一定与臧忠胜有牵扯。臧忠胜是张六郎的小叔父、臧氏一族又与武迥秀有联系。大人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