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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主要的、应该是这片也不会有什么海鱼过来。而海湾处,聚居的渔民才能更多些。那里,还能避避海风或者海啸之类的。像这片……算了吧。
估计也正是因为这片少有人过来,所以,才被人选为了烧尸之地。
把尸体或者是活人杀害在这里,点上火,就算远远地有人看到,也不会觉得稀奇。
晚间,沙滩上,火堆不少。
家家户户都会点燃一个,用来做饭之类。
次日,天不亮,就要下海。
这就是渔民的生活,非常艰难和不易。
狄映感叹着,然后就地坐在沙滩上,打开包袱,拿起那些小碎骨、一块块地研究了起来。
骨头被烧得很酥脆了,就是像碳一样,内里的骨髓、血迹、其上的痕迹等等,都被烧得很难再发现什么。
只能通过骨质,可以基本确定:死者年龄要稍轻一些,也就是38岁左右。且在海边住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三年左右。
长年居住在海边的人,骨质会与内地人的有所不同。因为受到海风、海盐等的影响吧。
也就是说:死者死前肯定是住在海边渔村里的。
别的,实在看不出来什么了。骨头被烧后、再被捶过、或者是砸过,上面的痕迹很乱。
只有一小块骨头的边缘、似乎过于齐整了些,像是利刃给切出来的。
狄映不知道验了多久。
谢净回来了。
皱鼻子皱眉毛的。
“怎么了?”狄映看他那副样子,有点儿好笑地问道。
大概率,是这孩子出师不利了吧?
果然,就见谢净撅了撅嘴,有点儿不服气地道:“几乎什么都没打听出来。
那些渔民不爱搭理人且不说了,有我这张脸出马,还是能让他们都愿意多说几句的。但听到我提起耳铃,他们就笑了。说没法回答。
我再追问,他们才说、这儿是渔村,且不说那些建屋成片的,还有那些沿着海岸边,到处盖房的、单家独户的呢?也都是散落的渔民。也统一算到了村子的范畴里。
所以,住在这样的地方、家里的妇人几乎都会戴耳铃的。就算她们戴不起金的、银的、总还戴得起铁的、铜的。就是为了防止男子们的乱蹿门儿。
而我问他们的是:哪位妇人有戴铁制的耳铃,这就让他们笑话我没常识了。
再问失踪的妇人,他们就更笑了。笑话我是个公子哥儿……这儿是什么地方?今儿你来了、明儿我走了,谁都不会多在意谁。
日子那么苦,每天那么累,谁还有功夫关心别个儿呢?男性渔民、天不亮就出海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
回来了往家一瘫,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修修补补睡一睡,起来了还得继续出海。哪里能知道岸上的事情?
那些妇人,虽然会和周围的邻居说说话、一块儿洗洗衣、修修渔网之类的,但她们也不太关心别人姓甚名谁。
为啥?还是那句话:有的相公出海死了、或者失踪了没回来、没下落了,她们就搬走了。
还有的人,会跟自家相公住过来,然后过上渔民生活。这儿是官府最难管的地方,官府也就懒得管了。
只要不闹出大事情、只要不报官,官府的人影儿都很难见到。就是那些负责为官府收税的人、会日日在各处转悠。
要么收税、要么定税、要么催税等等。
收税的人是日日来的。因为海上随时会有船只回来,回来了,就会就地卖海货、或者渔民们就会拉了海货送去镇子上、县里、州城等等卖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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