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这把伏郸给吓了一大跳,就要跳开,硬是被人给按住了。生受了狄大人的这一礼。
伏郸哭了。
可让他哭的事情还在后头。
没等他的眼泪淌成河呢,就听到狄大人说:“自即日起,你任沧州刺史,接管这一地方上的所有事务。记住:要永远禀持初心、为这一方的百姓、撑伞支柱!”
伏郸傻在了那里。
只有眼泪,不受控地自己在那儿扑簌簌地掉落着。
而他仿佛云里雾里一般接任之后,狄大人走了。
伏郸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表达一下感激之情。
可在追出了二十里地后、也没有追到人。
只能端正跪于道中、认真朝着狄大人离开的方向、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。
只愿狄大人您安好。
……
而另一边。
到了大夏历十九年、元月初五这一日。
河东道、汾州城。
州城府衙、刺史大人的公事房内,正在召开着一项议事会谈。
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员、以及汾州下辖的各个县令、都有参加。
元月了,也就是一年之始,这一年的各项税赋,就得商量个章程出来了。所以,这也是一次大的议会。
刺史大人出声询问向在座的各位官员:“自陛下取消‘禁肉令’以来,各村子上的人、都增加了不少养鸡、鸭那些的。下的蛋也多了。还有羊、猪的数量也一年比一年增加得多。
但是去岁,咱们收上来的税赋数目却不太对。只比往年增加了不多的一点儿。
还有人口、土地那些。明明都多了不少人、还有不少的人开荒垦田,怎么这人头税和田产的数量却没有增加多少呢?”
安木县的县令,连泾,就第一个回报道:“自前年开始,我们汾州的家禽饲养税、屠宰税、蛋类买卖税、人头税,就已经取消了。您是去岁九月新到任的,突然要求增加了那些税赋,百姓们一时凑不齐也是有的。
至于田产……我们汾州,上有朔州、下有大都城,左边是关内道、右边是去岁乱纷纷的河北道。
去岁的田产那些、都有朝四边支援。
我们总不能既让百姓交粮食、还要百姓又交田产税吧?还要求他们交的是支粮之前的税赋。他们拿不出来的。
您应该有所了解吧?百姓们大多年底家家都会闹饥荒。
九月的粮刚打下来,还要撑到来家的三月,您就突然加收了这么多的税赋名目,下官等人、也着实是收不上来。总不能把百姓们都给生生逼死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