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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伯玉闻言就望了过去。入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:“惊恐?还是突然?这应该是正常的吧?谁突然遇到了袭击、表情也不会是平静的吧?”
陈伯玉看出来了就问。
狄映轻轻点头,手上动作不停,口中再次提问道:“那么我问你、如果凶手真是裘家人,已经做好了偿命准备、却因没有死成而对裘家人心有愧疚的严魁,为什么会惊恐?
应该是平静地接受死亡、接受这种意外才对的吧?甚至还可能出现欣慰和解脱,但就是不应该是惊恐、惊吓才对吧?”
陈伯玉:“……”
他想了想、再想了想,反问道:“就算你说的有理,但严魁也是普通人,正常的普通人。这样的人、突然面对死亡,不管心里准备做到了多少,也还是会有害怕的吧?谁不怕死呢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狄映点点头,但接着就道:“根据我初检尸体得到的结果、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:严魁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抵抗伤。
也就是说,他表情惊恐、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相应的反应,你觉得、这还属于正常现象了吗?”
“嗳这么矛盾?这你让我怎么回答?”
陈伯玉怪叫一声。
咋感觉狄映有点儿在耍赖皮啊?
就听狄映继续说他道:“是很矛盾,所以你就要好好想一想、是什么样的情况、才能造出这种矛盾的出现。”
陈伯玉:“……”
他走出围挡的布幔,蹲到墙角边边儿细思去了。
这时候的院子里有严家人、院门子敞开着、院子外还围堵着出于关心、或者是出于好奇的村民们。
所以狄映验尸、就会让侍卫弟兄们先围起总是随包袱携带着的布幔、以遮挡视线之用。
看到陈伯玉被问住,众侍卫们的脚下、也稍稍向后退出了半步。
因为他们也回答不出来大人的这个问题。
倒是有积极开动脑筋、学着大人、在脑中尽量推演着各种可能。
等狄映验完尸、钻出布幔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自己一行人、那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狄映就一边去净手、一边夸赞道:“越来越习惯遇事就动脑了,很好。”
当然了,这其中并不包括谢净。
他在忙着照顾自家的大人。
也不包括聂波,他自认自己就没长颗那么聪明的脑袋。
一见大人出来,聂波就动脑不如动嘴地问道:“大人,会不会是严魁被人给提前下药了?”
只有被下药了,才会出现这种身体动不了、表情却害怕的情况。
聂波刚这么想,就听到自家大人吩咐道:“那你去仔细问问严家人,最近严魁有没有和裘家的人接触过?还有严家所有人有没有和裘家的人有过来往?裘家的人可曾到过严家来?”
聂波就去问了。
这个不需要耽误多长的时间,现在严家人的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,对于狄大人的人、自然也是有问必答。
聂波就问得很快。
“大人,没有。他们两家因为裘永寿的死,再也没有过来往。严家虽然对裘家挺愧疚的,总也想着帮帮裘家,但裘家就是不接受他们的好意、也不接受他们的靠近。
本来关系还不错的两家人、自打裘永寿死后,就跟仇家似的。
尤其是在严魁被无罪释放回来之后,裘家人更是见到严家人就想咬两口的样子,怎么可能还会有来往?
那大人,照裘家的这副样子看来,那他们是不是的确就有杀害严魁的嫌疑?”
狄映没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