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这是刚从山下回来?”

    虽是笑了,却是皮笑肉不笑。

    阮离神情冷淡的看着他:“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,爱打听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让火骥本就浮于表面的笑容碎裂。

    只听他咬牙道:“别以为自己天赋高就得意忘形。”

    阮离轻嗤出声:“这句话该是师兄送给自己的吧?想当初我灵根没觉醒,师兄在饭堂众目睽睽之下欺凌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句话?”

    她是脾气性子好,但欺负过自己的人,她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,连装都懒得装。

    对方什么货色,她便什么脸色。

    “师妹师妹。”

    眼见两人剑拔弩张,一旁有人出来劝和:“当日那事不都了结了吗?火骥师兄也因此受罚了,你就别怪罪他了。”

    一提受罚两个字,火骥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。

    跪在玄天门外,所有同门上山下山都要看见他,那种屈辱他终身难忘,所以才会一直记恨着阮离。

    想他堂堂火家之子,何曾受过这种践踏?

    “受罚?”阮离轻蔑的冷笑:“欺软怕硬是本性,可不是罚一罚就能改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两年过去了,我瞧着师兄看见我还是一脸不服的样子,若真的心中有不满,大可以来找我一较高下,我虽入道晚,但也是不怕和师兄切磋一二的。”

    天归派有演武台,弟子之间交流切磋是常有之事。

    “你当真以为我怕你?”火骥性情冲动,受不得激。

    阮离不过三言两语,就气他的脸色通红,拳头握的‘咯吱’响。

    一旁的其他人倒还算冷静,看火骥有些上头,连忙站出来道:“师妹说笑了,火骥师兄怎么会跟师妹动手呢!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,之前师兄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,没想真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,师妹别当真,都过去这么久了,有气也该消了。”

    可却不知,他们越是这样,阮离越是打心底里瞧不起。

    比起火骥的记仇,其余这几人才是最典型的欺软怕硬。

    与这种人,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表情。

    如此,阮离轻笑一声,绕过几人走了。

    几人如蒙大赦,纷纷呼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师兄你疯了?现在还敢招惹她?”有人后怕的出声。

    火骥一瞪眼:“怎的?我还得绕着她走?”

    火骥出身高贵,心性自小高傲,因阮离被罚跪于他而言就是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儿。

    “她现在可是全宗门的宠儿,你没瞧见掌门师叔、师尊还有其他的师叔是怎么对她的?都恨不得把她‘供起来’了,你跟她对着干能有好果子吃吗?”

    “哼!”火骥不服的冷哼一声:“你们怕我可不怕,站得高摔得疼,我看她能得意到几时!”

    说罢,火骥微微眯眼,恶狠狠的看向阮离远去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