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了阮恒才是他日后的依仗。

    有时信会寄到学院,有时会寄到宗门,阮恒也看,但从不回信!

    他娘的死,他始终没有办法原谅!

    “家主和夫人,又生了一个儿子。”阮恒道出原因。

    如此,阮离不由恍然,有了新希望,难免会忽略阮玉。

    且阮玉生性孤傲敏感,即便阮自雄没有表现出任何,他自己也会胡思乱想的。

    只是离家出走这个决定,恐怕有些冒失了,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,哪里知道外面漂泊流浪的艰辛,恐怕到时候活着都要用尽全部力气了。

    凤阳县外的一处破庙里,一小乞丐端着乞讨的碗哼着小曲走了进去,那碗豁了齿,里面放了两块干巴巴的面饼!

    他将碗放在地上,又去院子里拾了点柴,冬天的凤阳县银装素裹,很美也很冷。

    而就是在他出去拾柴的空挡,破庙的佛像后方,探出来一个身形,他看着那地上碗里的面饼,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下一秒,饿极了的他冲上前去,拿起那面饼就开始啃食了起来,即便那面饼硬的硌牙也顾不得许多!

    “你是谁!那是我的东西,你放下!”

    那乞丐将怀里的柴扔到一旁,大喊着冲了上来,两人为了两块干巴巴的面饼顿时扭打在了一起!

    谁知那人用力一推,乞丐本就瘦弱的身体一个不稳,踉跄两步之后直接向后仰去。

    一声闷响,他的头颅结结实实的嗑在了石墩上,怒瞪着双眼没了声息。

    而那不速之客依旧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抢来的面饼,眼睛没有情绪的看着地上因他而死的人!

    直到那两块面饼都被他吃完,他才走近了些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即便是误杀,但这个人也显然已经死了!

    像是后知后觉,阮玉仓皇的站起身退到门口,外面的世界大雪纷飞,寒凉的冷风冰凉刺骨,他像是这凄冷夜里的一叶浮萍,无人可依,无处可去!

    最后,他一路狂奔直凤阳县内,在一处酒楼的后巷里躲了起来。

    至于那具尸体,一个乞丐而已,应该没有人在意的。

    角落里,他拿起地上弃置的干草盖在身上,夜风透过缝隙吹进来,依旧很冷,但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!

    酒楼后院的门突然开了,一伙计模样的人提着一桶残羹剩饭,直接就放在了门外墙边。

    几乎是一瞬间,五六个乞丐模样的孩子突然从一方拐角冲了出来,争先恐后的去抢夺那桶里的吃食!

    酒楼的残羹,有鱼虾,有肉丸!

    阮玉缩在角落就这么怔怔的看着,似是看见了自己以后的日子,亦或是在想,原来还有人愿意主动投喂乞丐,那他刚刚因为两块面饼杀了人……

    真是讽刺,他像是莽莽撞撞闯进江湖的人,不懂生存之道,也不懂各个族群的规矩!

    一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,他的碗中叠满了各种吃食,食物混杂在一起,已是看不清本身的模样,搭在最上方的那半根鸡腿除外。

    似是收获丰富,小乞丐很高兴,脏兮兮的脸却遮不住他眼里的光。但他没急着吃,而是贪婪的吸吮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油水。

    一抬头,正和角落的阮玉对视上了。

    “你刚来凤阳县?”

    小乞丐竟是端着碗走近,主动搭话。

    见阮玉没反应,小乞丐又道:“你这样看着是没东西吃的,你得去抢,抢到了就是你的,这是咱们凤阳县的规矩。”

    阮玉看着他,心中想说他抢了,他确实抢了。

    “你窝在这里会被冻死的,你跟我走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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