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去禀告家主,阮离并未阻拦,但也没有去前厅,和上次回来时一样,直接去了父母居住的小院。
只是……
曾经惬意的小院面貌如常,而那院门上挂着的‘洐拂院’却不复存在了。
刻着‘沉香苑’的匾额崭新而刺目,她也感受不到院内有丝毫的气息。
爹娘和弟弟妹妹,都不在了。
一旁有路过的下人,阮离上前拦住其去路,询问:“之前住在这院子里的三房一家,人去哪了?”
那丫鬟被阮离吓了一跳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闻言,阮离心下‘咯噔’一声。
这一句不知道,就等于说父母和弟弟妹妹此时已经不在阮家了,不然丫鬟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哪?
也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行人的脚步声,家主阮自雄为首,身后跟着不下十人,浩浩荡荡而来。
今日说来也巧,除了阮自雄、阮自淳以外,竟有过半宗老也在府上。
阮离转过身看向这群人,看似纤弱的身板却挺的笔直,不卑不亢。
“阿离回来了?”
近前,阮自雄露出伪善的笑意,开口竟还算客气。
倒是身后的宗老们不满的开口:“怎的这般没有规矩?回到府上竟也不说先去给你大伯问安,眼里还有没有长辈?”
“七叔莫要怪罪了,阿离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了,自然是想爹娘了,先来找三弟和弟妹也是情理之中,我这个当大伯的能理解。”
阮自雄竟是开口替阮离说话了。
阮离神色冷漠的看着这些人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恶俗手段。
“给大伯、大伯母,二伯和各位长辈问安。”阮离面无表情的行了礼,问了个安。
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此举甚是敷衍,没有丝毫诚意。
宗老们气的一个个吹胡子瞪眼,倒又是阮自雄笑着道:“既是回来了,就跟大伯去前厅说说话。”
说话时,阮自雄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院子,又道:“反正你爹你娘现在也不在不是?”
阮离微微凝眉,但她心里明白爹娘的下落大伯最清楚,所以并没有当即与其撕破脸,只试探的问了句:“大伯知道我爹娘去哪了吗?”
“我记得之前这院子叫‘洐拂院’,而今换了匾额,是大伯给我爹娘另安排了住处?”
“你这孩子倒是心急。”秦氏突然出声,手中帕子掩着嘴笑道:“知道你孝顺,但你上次回来就没和你大伯二伯说上话,长辈们上次因为妖修闹的也都没在府上,你这一入师门已是两年不见长辈们了,不该先跟他们说说话,聊聊这两年的修行之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