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说的,能答的,都可奉之。”

    “但在这之前,我要知道我爹娘现在身在何处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之后,我要带着他们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可以友好解决这一切的办法,如果你们不同意,我自然也有不友好的法子,但恕晚辈丑话说在前面,到时候难堪的只会是阮家!”

    阮离目视前方,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,也就代表着她不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且她明确的表达了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,那就是接走家人。

    她知道阮家定是要在她身上挖点什么东西才肯罢休,而此时,她完全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“阿离,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要跟阮家断绝关系?”

    有宗老听了阮离的话不禁皱眉斥责:“你可是阮家嫡系之女,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
    阮离闻言,抬眼看去,不由的冷哼一声:“当初阮家逼的我们三房一家离家,怎么没人站出来说我们三房是阮家嫡系?早在那一刻,我就已经不当自己是阮家人了!”

    “但你也要知道,若不是阮家给了你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你能有今天?”另有人出言附和。

    阮离懒得去看是谁说出这种屁话,目光轻瞥门外,语气讥讽道:“这样好的机会,怎么没见你们给自己的孙子孙女?送我一个没有仙缘的凡人去天归派参加试炼,若非是我亲身经历我自己都难以置信。你们如今竟然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我有今日是拜阮家所赐,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?所有这一切的报应总有一天会落在阮家头上!”

    话至,阮离看向阮自雄,冷冰冰的道:“就像阮玉一样,作恶自有天惩,都不用我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轰——”

    阮自雄再一次被阮离挑衅的言语激怒,一巴掌拍碎了身侧茶案,愤然起身:“阮离!”

    “自雄!”阮浣之一声厉喝,威慑八方。

    阮自雄气的身子都在抖,阮离却眼神飘然含笑的看着他,眼底毫无杂质,满满当当都是嘲弄。

    她太知道阮自雄的软肋和弱点,也太知道如何激怒他了。

    只要一直不停地提起阮玉的遭遇,就能活活的把阮自雄给气死!

    阮浣之起身,在阮自雄此时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,只有他来主持大局。

    且听了阮离刚刚的一番话,阮浣之也收起了那虚伪的平和,脸色微沉的看着阮离问:“看来你早已拿定了主意,要带着你爹娘离开阮家,继而和阮家彻底断绝往来。”

    阮离看向他,毫不犹豫且果决的吐出一个字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