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粗鲁的动作显然会对颈部造成二次伤害,但身为能坐视自己饿死也面不改色,甚至都没变化的魔神,他显然对肉身的破坏和痛楚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别担心,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。”

    僧正用犹如乌鸦一样沙哑而怪异的声线说道。

    “虽然你是未知因素,但你也是十字教的魔神,对于同样到达了终点的你,老朽不会去浪费口舌试图说服,在魔神与魔神之间,只有战斗能决定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通俗易懂的规则呢,但也好……要是你真一上来就哭着求饶,恳请我放过你,或者说愿意主动为我效力,只为了一张其他宇宙的门票,我反而会有些苦恼。”

    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,罗兰拍了拍胸脯,露出了一个无辜而放松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毕竟有欧提努斯的先例在前,佛教本身也有着什么都能接受的性质,你又是没有名字和职责的无名佛,诚心实意想要改换门庭的话,那对我来说才真的难办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把死亡换成收服,那对于其他魔神而言,这个下马威的含金量就大大减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在抱着这种痴人说梦的妄想吗?”

    僧正如妖魔一样幽绿色的瞳孔中,闪烁着狰狞的杀意。

    在罗兰这戏谑而轻蔑的话语中,他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。

    “老朽可是魔神!就算现在状态有恙,也是货真价实的魔神,就算是现在的我,也与宇宙是等同的,不管在世界的内与外,你都不可能真正的杀死我!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们再早来几天的话,的确是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凝视着被激怒的僧正半响后,罗兰像是认真的思考起来了一样,微微托着下巴。“好歹也是比我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前辈,这个术式还是有些精巧程度的,加上你们人多势众的限制,我当然会无可奈何。”

    “可现在的话,就未必了,因为在和我真正见面的那一刻起,你自己的身体不是都不相信这种说法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僧正深深的皱起了眉头,对此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真是不知所谓的的话语。每一柱魔神都是将死亡置之度外的存在,就算死上个亿万次,也不会有丝毫动摇。”

    “连精神最不成熟,仍抱有希望的欧提努斯都能承受这样的上限,你难道认为老朽会畏惧这种威胁吗?”

    这是无可置疑的真实。

    由在什么力量都没有的凡人时期,就能克服死亡的恐惧的僧正说出口时,更是无形之间增添了几分令人信服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那只是因为你们知道自己不会死,所以忘却了恐惧而已吧,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但罗兰只是不置可否的抬起了头,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僧正,你这不是流汗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僧正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种荒谬的说法,但在下意识举起拐杖,看到自己手腕深处的潮湿痕迹时所透露出来的事实时,他哑然无言了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在全神贯注的盯着罗兰,防止其有所异动,他根本没心思去分心关注自己的情况。

    所以,在被提醒后,僧正才赫然发现,从他头部的领口到后背的部分,已然一片潮湿。

    何止流汗。

    自家人知自家事,用汗流浃背来形容都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“是吗,我流汗了吗……”

    僧正的眼神变得一片冰冷,将手中的黄金剑深深的戳入地面,然后用沙哑而又凌厉的声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。

    “不,这是雨!仅仅是除了外界的出身,毫无优势的你,怎么可能让立誓要普度众生的老朽汗流浃背!”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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