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扉。

    哪怕想要恼怒的反驳,奈芙蒂丝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倔强的咬住了嘴唇。

    “就算这是一场赌博,我还没有输!”

    “那只不过是因为亚雷斯塔垂死而泄露出了一丝可能性而已,根本无关紧要!”

    “萝拉是负责引领他进入深渊的大恶魔,也是专门针对他的天敌,别说一个了,哪怕泄露出更多的可能性,他也不可能挽救自己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即使已经身处绝境,奈芙蒂丝也没有放下身为魔神的矜持。

    “而当亚雷斯塔死后,反正契约也已经完成,就算他的可能性全部释放也不要紧,从一开始,他就只是一把负责让世界毁灭的钥匙而已!”

    “会赢的那个人只会是我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

    “的确如你所言,在这场赌博中你还没有输,但赌徒和赌场的地位变化,似乎也没有变化吧?”

    罗兰深深吸了一口气,想要控制住自己,可嘴角还是难以抑制的往上翘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……不可以笑。

    强忍。

    再强忍……但……但这么好笑的事情,又怎可能再忍呢?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反而想要问问你了——”

    罗兰咧开嘴,嗤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又凭什么认为,现在的局面不在我的算计之中?”

    “……?!”

    这句话击碎了奈芙蒂丝最后的冷静。

    她只用一瞬间就回忆起了与萝拉接触时的点点滴滴,并确定了其中没有任何异常。

    当时还不是完全公式解答者的罗兰没有现在的伟力,如果做了什么,自己必然会察觉到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奈芙蒂丝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    但罗兰却恍若未觉一般,摊了摊手,慢悠悠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在我还不是魔神的时候,我就是与萝拉同等地位的恶魔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兽的本质有多么恶劣这点,我很久以前就了然于心,她最期盼的是什么场景,最坏的情况能达到什么结果,我都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根本没有必要关注萝拉的动向,因为有更省事的方法,对于凶恶却可以看家护院的恶犬,只需要用锁链圈出她能到达的最远范围,在下限上做文章,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罗兰的笑容越发浓厚了。

    “恰好,我这位可疑的盟友,正是做预案的行家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亚雷斯塔是可以成为魔神的人,你们总是将他当成魔法师来看待,忽略了他是一个为了目的,可以去主动拥抱科学,对于一切有利的手段都来者不拒的异常者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奈芙蒂丝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惊骇的变化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的低下头。

    萝拉正如她所说的一样,丝毫不顾亚雷斯塔衍化出的可能性,径直朝着还没死透的本体冲去,打算补刀。

    但在这个时刻中,某种变化确确实实的发生了。

    理应失去心脏的男人重新睁开了双眼。

    庞然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流转,剥去了已经蔓延到每个指尖的虚弱。

    最终汇聚于额头之上,化为一道交错的漆黑纹路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与问号姿态相若,属于古佛学的经文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看着那颗突兀的出现,由交织在一起的血肉组成,于虚空中跳动的心脏和这奇异的力量,巧克力色的魔神呆滞的问道。

    这本来只是败者的喃喃自语,但令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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