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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血顺着战景逸的嘴角，慢慢流了下来。
秦浩一直静静的看着战景逸，从一个口袋里，取出了一块崭新的手帕，递给战景逸。
战景逸接过手帕，擦了一下鼻血，看着洁白手帕上的殷红，微微发怔。
被烛光照出来的影子，投射在了这片酒吧里，影子里面，也像是有某种目光在看着他。
刚才这些回忆仿佛一窝蜂般的冲进了战景逸的脑海，震得他头脑发麻，心情烦躁。
“我……我究竟是谁？”
但他还是保持着平静，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更少了一些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哪怕青石崖的档案里也没有关于你的详细记录。”
秦浩观察着战景逸的反应，没有试图拖延或是隐瞒的意思，轻声道：“我想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最可能知道你是谁，一个人是前任实验室主任欧法立，一个是青石崖的幕后老板。”
“如果你真想知道你是谁，就跟我回去，我会把你推荐给老板。”
“不要试图逼问我老板是谁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我也不知道，他一直带着各种面具出现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沉默了一会，脸上似乎出现了些苦笑：“但有一点，你可能想知道，那就是文件内的二号、三号实验体还在青石崖，我想她们就是你最想找到的人吧！”
“你们……”
战景逸开口，又停下，头脑内不停地轰鸣，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，发现手腕上，已经青筋毕露，像是有蛇在里面爬。
他用了很大力量，才控制住了这种抽搐与失控的感觉。
然后抬头看向秦浩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些，继续说道：“你们当初做这些……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秦浩轻轻吁了口气，用一种疑惑的眼神，看着似乎平静的战景逸，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酒杯，金黄色的酒液，小幅度地摇晃着。
过了半晌，他停下转动酒吧，轻声说道：“你终于问道这个问题了。”
“当年虽然我还没加入青石崖，但我知道当年的目的，因为和我现在要做的是一致的。”
轻轻说着，他抬起头，眼睛坦诚地看着战景逸，说道：“我们试图搞明白，并掌握这些力量。”
“新月联邦历238年4月，第一次异次元世界的降临，我们就已经知道，有些人类无法拒绝的变故出现了。”
“伴随着异次元世界降临的出现，我们发现了一种，一直伴随着我们，但我们却没发现的力量。”
“而这种力量，可以轻易地摧毁我们的文明、秩序，摧毁我们引以为傲的一切。”
“当时，有太多的人，在这种力量面前投降，心甘情愿地接受一切。”
“就仿佛是遇到了猫的老鼠，甚至都忘记了反抗……”
“但总有人是不甘心的，便如我们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秦浩微微一顿，抬头看向了战景逸，声音里似乎有着某种骄傲：“你可以理解为，我们就是想要盗火种的人！”
“无论我们面对的是什么，我们都相信，总有一天，我们可以了解它，并彻底控制它……”
“人，生来就是为了控制力量，不是吗？”
秦浩一边说着，脸上露出了笑容，一只手也不由在空中挥舞了一下，接着说道：“从我们学会使用工具开始，就诞生了文明。”
“纵观我们的文明发展史，其实就是一个学会控制的过程。”
“远古时的雷电地震狂风，对于人类来说就是灭顶之灾，但我们渐渐了解，并学会了控制，于是现代文明降临了，异次元世界的降临，同样也是灭顶之灾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