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,老者秦朗的耳边也不时有人开口催促着。

    但老者秦朗此时对于这些人的话语,全然不做理会,跌坐在石榴树下,一手上抱着一个金色的罗盘,另一只手则在地面上飞快的计算着。

    哪怕这里阴气四溢,寒气逼人,但秦朗的额头上却是布满了汗珠,专注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份焦急和不安。

    就如吕桥说的那样,除了他之外,其他人的风水造诣,也只能算得上是登堂入室,但也仅仅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要论风水技术哪家强,的确要首推如吕桥,毕竟,在一进入这座酆都城后,吕巧就发现了此地的奥妙,而且当机立断地设计下一切的计划。

    而像虫卒、秦朗等人根本只是看到表象的一些变化,看不透背后的设计,等真发现不对的时候,已经一条腿迈入了阎罗殿内。

    此时,就见秦朗飞快推算下,地上被写画出来的可能,被一道道划掉,此刻,他就像在计算一道无解的死题,无论怎么算,这个地方,确确实实是生门所在。

    这一点,哪怕秦朗算破大脑,也就是这样一个答案,只是这个生门,同时也是死门,死中含生,生中含死,像是完美的闭环,令人无解。

    当秦朗划掉地面上最后一个可能后,手中那根树枝骤然断成两截,脸上更是死灰一片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啊,为什么不管怎么算,这里明明是生门,为什么却也是死门,怎么会有这样的阵法??”

    看着地上一片被自己否决掉的答案,秦朗脸色死灰,他怎么也计算不明白,怎么会有这样的阵法。

    其实,这并不怪他学艺不精,只是布阵的人太高明,把这里的空间人为地切割为两个空间,在这里秦朗只能算出来一半,而真正的答案则在另外那个亡灵才能呆的空间。

    所以,哪怕秦朗在这里怎么算,自然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,怎么计算,这里都是死地一个,所有人都是十死无生。

    “废物!”

    “靠!没那个金刚钻,非要揽这项瓷器活,这下完蛋了,我们要被一窝端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办!怎么办?谁还有办法?”

    看到秦朗一脸的死灰,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生寒意,不由自主的将内心的恐慌变成愤怒,似乎要全部倾泻在秦朗的身上。

    只是,这一刻的秦朗已经死气沉沉,没有去争论和辩解,甚至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,去争论也好,辩解也罢,全都没有了意义,毕竟按照自己的推算,自己和这些人都是死路一条,都要死了,还有什么好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