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新的盔犀鸟骨手串,一共十八枚,保守估计涉及三个以上的盔犀鸟头。”

    “收到!稳住嫌疑人,我们马上到!”

    对讲机里传来的男声,直接把在场的其他人都定住了。

    正黄旗的宝友咽了下口水,非常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张扬:

    “老师,你说的新的盔犀鸟手串,不会是我那串小珠子的吧?”

    “那不然呢?”张扬抱着胳膊,看着两位还在僵持的宝友,“还不放手啊?”

    “还有啥好打的呢,等会儿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小伙子脸上露出喜色,松开手,直接退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冲突双方的另一位就没法开心了,宝友艰难的走到台前,和张扬打听:

    “如果这手串,是我和别人以物易物换的,是不是就不用枪毙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啊。哪怕你是有意的,都不至于枪毙。”

    张扬心说,怎么扯到枪毙去了,三个盔犀鸟的头,也就是二十年。

    这还是知法犯法的前提下。

    万一是被骗了,刑期还会更低,三五年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宝友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
    明知道警察马上要来了,他还有心思问张扬:

    “那剩下几串没问题吧,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串盔犀鸟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清朝的,没事儿,伱的祖先已经替你还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宝友点点头,开始把东西往袋子里装。

    等他把全部手串都装回去,刚好警察也到了。

    张扬佩服的点点头,不愧是正黄旗啊,讲究人,把涉案动物制品都收好了,都不用张扬动手收拾。

    这样,等宝友跟着警察离开现场后,张扬马上就能继续接待下一位宝友。

    就是那个刚才互掐的小伙子,现在脖子都是红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美利坚人。

    “小哥,你带来了什么宝贝?”

    “几个鼻烟壶。”小伙子答道。

    他从背后的书包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,打开以后,里面是白色的海绵,海绵的中间挖了几个坑,放着大大小小三个鼻烟壶。

    “这都是你收藏的啊?”张扬好奇的问。

    上个世纪末,是鼻烟壶收藏最热的时候,进入21世纪后,这类藏品的热度一直在降低。

    现在还在收藏的,大部分都是以前入坑的。

    这么年轻的鼻烟壶藏家,他直播到现在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果然小伙子也说,这不是他的收藏:

    “这些是我爸的,他有一柜子鼻烟壶,我挑了三种最具代表性的来。”

    “一柜子?”张扬惊讶的追问道,“是床头柜还是大衣柜?”

    “比床头柜大一点,大概有这么大。”小伙子上下左右比划了一下柜子的大小,藏进去一个人应该没问题。

    “宝友,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二代啊。”

    “来来来,你把东西拿出来吧,我看看令尊的收藏。”

    “是负二代,不过是负数的负。”小伙子苦笑着把三枚鼻烟壶放在了桌上,“我找人估过价,一柜子东西就出了三万,我爸不肯卖,非要我找专家鉴定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一共就三万?不至于吧。”张扬摇摇头,他感觉对方在装。

    鼻烟壶最便宜的也要好几千,难道柜子里全是假的?

    他随手拿起三个鼻烟壶里最好看的那一个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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