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全写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刘墨走到床边,搂过她的肩膀,两人一夜无话,就这样相拥而眠。

    第二天晚上,刘墨自行前往覃光彦所说的宅子,门口却有几名黑衣大汉把手。

    报上暗号,留下赵大门外守候,自身一人进入宅子。

    负责接引的下人带着刘墨七拐八绕,来到一间石屋,推开大门。

    刘墨只见十几二十位官员峨冠博带,整衣端坐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江浙省在蓟州官员!

    见到刘墨前来,众人一一拱手行礼,报了姓名身份,刘墨也一一回礼,同样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跟预想的一样,一开始的客气是不认识,深怕得罪了高官。在得知刘墨的身份之后,几乎所有人都露出轻蔑的笑容,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
    不露声色,刘墨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。

    此时,覃光彦未到,一名官员不知道是等的无聊,还是有意刁难,当即站起身问刘墨道:“本官吴歆,早就听说刘大人白丁之身,却在不到一年之内,连升数级。

    坐上了正七品盐运司御史的位置,怎么刚上任,江临府盐道就闹出了如此大事?”

    “丫的,上来就戳我的痛处,给我下马威。不把你怼回去,怎么说服其他人。”于是便道,“江临府盐道虽积弊已久,但交于在下,不出一年便可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。

    可惜,刚有成效,却被高戚这等屠夫一手破坏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刘大人所说,盐帮反贼,高将军应该心慈手软才对?”吴歆追问。

    我尼玛,你是大皇子派来的卧底?

    调整心态,刘墨再次回答,“若将江临府,或是整个大夏盐道比做一个得了多年的痼疾之人。应当先给他喝点稀粥,同药一起服下。

    等到他肺腑调和、形体慢慢养得安稳些了,再用肉食补养,加上效力强的药治疗,这样病根才能除尽,人得以全面康复。

    如果不等病人气脉缓和,就给他吃烈药和味道厚重的食物,想要求得平安,实在就难了。我已获得盐帮前任帮主信任,娶其千金为妾,盐运之权已慢慢交于官府手中。

    可他高戚却急攻心切,想要杀尽盐帮帮众。难不成盐帮中人,就不是我大夏子民?

    如今战乱方平,百废待兴,即便盐帮帮众有罪,非杀不可吗?不能充军,或令其服役,为我大夏谋福?”

    吴歆被怼的无语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此时,另外一人忽然高声问道,“高戚此人确实是个张扬跋扈的匹夫,但他也是大皇子最倚重的将军,得罪他,便是得罪大皇子!”

    刘墨望去,乃是张佑。“是啊,高戚可是大皇子跟前的红人。得罪他,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只不过呢,诸位也知道,我刘墨一介布衣,家中也有四房妻妾,本应该明哲保身。但,我白丁出生,却不惧强权。即便赔上性命,也要扳倒高戚此等恶徒!”

    说完,刘墨面色一变,看向张佑。“张大人,你若是贪生怕死,贪恋富贵之人,大可现在就离开。不过嘛,日后别再说是覃老先生门生!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…你!”张佑顿时被怼得面红耳赤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就你们这点能耐,怼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