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胡族轻骑兵坠马。

    刘墨怒吼一声,向前一步,长剑刺下,刺穿了那胡族轻骑兵的喉咙!

    扭头一看,赵大被三个敌兵团团围住,但他砍断第一支向他劈去的弯刀,反手一剑又正中另一个人面门。

    一位胡族骑兵骑马从他身边跑过,软绵绵地趴在马脖子上,一枝长矛插进肚腹,从背后穿出,虽然人是没救了。

    见此,刘墨眼疾手快,一把将那胡族骑兵的尸体从马背上拉了下来,随后一个翻身,骑了上去。

    接着,刘墨策马在战场上疾驰,一剑又一剑,释放杀戮。

    战斗狂热的狂热让时间变得含糊,变得缓慢,终至停顿,过去和将来一齐消失,惟有此情此景、此时此刻,而恐惧、思想、甚至身体都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“你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,感觉不到铠甲的沉重,感觉不到淌进眼睛的汗水。事实上,你不再感觉,不再思想,不再是你自己。

    只有战斗,只有对手,一个,下一个,再下一个。他们又累又怕,你则生龙活虎。纵然死亡就在身边,但你何惧他们缓慢的刀剑,轻舞欢歌,放声长笑。”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一名胡族骑兵马蹄奔腾,朝他冲来,弯刀在他头顶挥舞。

    刘墨一个没走神,两匹战马便轰地撞在一起,弯刀的刀尖穿透右手肘关节处薄弱的金属防护,一阵剧痛顿时炸裂开来。

    他伸手拔剑刺向对方,但弯刀比他快,已经朝他迎面扑来。一声令人作呕的碰撞,他从马上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此时的刘墨只觉得双手麻木,视觉模糊。

    “杂碎,去死!”胡族骑兵怒吼一声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是你!”朱闵及时杀到,一斧劈开了那胡族骑兵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贤弟,没事吧?”

    刘墨踉跄着起身,不觉一头撞上朱闵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快撤,快!”刘墨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撤退?不,不用!”朱闵告诉他,“你看那边!他们终于出动了!”

    刘墨扭头看去,却见梁定派出中军支援前锋,大批重装骑兵将胡族军队逼回丘陵,两军正在缓坡上作殊死搏斗。

    只见空中又洒下一阵箭雨,重装骑兵铠甲厚重,完全无视这波攻击,但胡族的轻骑兵就不同了。

    不远处,梁定集结的所有部队倾巢而出,朝着敌军冲去。

    刘墨看着梁定急驰而过,身边围绕着五千名重装骑士,阳光在枪尖闪耀,胡族残余部队在冲击下彻底溃散。

    “把我们当炮灰...”刘墨冷笑一声,“你们的恩情,还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