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汝大道,“逃婚?却没逃离临阳,被人乱刀砍死在北帝庙,这就奇了!”

    “定是被歹人所害,何大人,你要查出真凶,替他讨回公道!”老太君哽咽道。

    悲痛让她浑身颤抖,站立不稳,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,”何汝大道,“扶老太君下去歇息。”

    送走老太君,何汝大扭头看向周竹山,“请问周公子,刘墨是不是逃婚?”

    周竹山脸色铁青,“许是我手下人看错了,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空穴来风之说,你却在一夜之间传遍林府,是何居心?”

    “又如何,可触发大夏朝律法?”

    “好你个周竹山,嘴真是够硬。”何汝大怒道,“若不是你指使人害了刘墨,那你可敢给其上三炷香,再触碰刘墨尸身发上毒誓?”

    “触碰尸身发毒誓?”

    “没错!”何汝大道,“相传,若是害人凶手,若触碰其尸身。死者冤魂不散,定会诈尸索命。周公子,你敢是不敢?”

    周竹山听闻,浑身颤抖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你敢是不敢?”赵大也站了出来,大声呵斥道。

    “有何不敢!”周竹山故作镇定,但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语气里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颤颤巍巍地上了三炷香,随后走到刘墨“尸身”面前。

    “伸手过去,伸手!”赵大怒道。

    周竹山吓得一激灵,差点没摔倒。

    忐忑不安地伸出手,但途中却又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赵大向前一步,抓住周竹山的右手,放到刘墨身上。

    “发誓!”赵大再次吼道。

    这周竹山哪里说得出话,他只觉得双腿发软,豆大的汗珠直流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棺材里的刘墨突然站起身来,发出瘆人的哀嚎:“还我命来!”

    见此情形,“鬼啊!”林府一家丁发出一阵尖叫,发了疯似地跑出大厅。

    林渊吓得脸色铁青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更别提周竹山,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,全靠赵大握住右臂才勉强才站直身体。

    “周竹山,若不想被刘墨冤魂索命,快快说出实情,本县饶你不死!”

    “我…我…我…”

    “快说!”赵大大喊一声。

    此时的周竹山三魂没了七魄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刘公子,别杀我,我知道错了!”他大哭道,“怪只能怪你油盐不进,非要入赘林家,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承认雇凶杀人?”

    “是…是的!”周竹山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答应你,以后每逢节日,定会多烧纸钱与你!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,引得赵大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周竹山啊周竹山,这种时候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

    “周兄,那些纸钱留给你自己吧!”

    前一秒还在扮诈尸回魂的刘墨发出大笑。

    “什么?你没死?”周竹山急得直跳脚,“你这该死的刘墨,你诈我?”

    刘墨双手一摊,“不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