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举火领路,刘墨一路跟随。

    夜晚冷湿,虽然没有下雪,但温度低得可怕。

    待至大厅,里面灯光通明,香薰缭绕,空气里满是美酒和美食散发的香气。

    抬头看去,榕城县令陈知远坐在八仙桌的最中间。

    此人有些发胖,头基本秃了,目光冷峻,胡子修剪得很短,皮肤精致。

    在他右边,是一个熟悉的面孔:厉广润。

    而在他左边,则是一个身材干瘦,目光冷峻,长须胜雪,面寒似霜的老者。这老者黄板牙、黑眼珠,眼里透着贪婪。这人便是陈知远的师爷:钱让。

    此三人有说有笑,仿佛亲兄弟一样。

    瞧见刘墨出现,厉广润面露笑容,率先开口。

    “来啦?刘掌柜,别来无恙!”他向身边两人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刘墨,榕城的传奇人物。”

    “难以置信,居然这么年轻?”身材干瘦的钱让道,“刘掌柜,放轻松点,别那么拘束!”

    这两人互递眼色,满是嘲讽之意。

    故意羞辱我?哼,无聊的把戏。

    刘墨不想跟他们废话,便直接躬身问道。“不知道陈大人找我来何事?”

    陈知远直起腰杆盯着刘墨看。“没什么大事。”他语气冰冷地说道,“你那位妻子,哦不,被你休掉的妾室,招了!”

    刘墨面色一沉,“招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娶她是强取,她也是被逼无奈!”陈知远说得何其淡定,“刘掌柜,你怎么解释?”

    又想找个花样勒索我?还是以此为借口治我罪?爷说的机会都不给你。

    刘墨暗笑,“既是如此,那陈大人你升堂吧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三人顿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已经认怂的刘墨,怎么突然又有了勇气。

    钱让又看看他,随后猛笑道,“大人,他让你升堂勒!”

    “是的,升堂!”刘墨眼神坚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陈知远打量他,“刘掌柜,上次没让你有所醒悟吗?”

    “哈哈,吃一堑长一智。陈大人教我的处世之道,自然铭记于心。”刘墨道,“上次陈大人无故将我关押十几日,这次又打算关我多久?”

    “有人告你,我作为榕城县令,关押嫌疑犯人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过堂?”刘墨问道。

    “小子,不要不识时务!”钱让提醒道。“今儿可是小年夜,你别…”

    “多谢提醒,这位大人,你也知道今夜是小年夜。那么找我来是干嘛的?在敲诈我刘墨一笔?”刘墨笑道,“请问陈大人,这次要几成?整个‘婧水阁’送给你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”钱让指着刘墨,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    “罚酒?是又一次不过堂就关我十天吗?”刘墨怒道,“三番两次如此欺负我这寒门书生,我定要拼个鱼死网破,告到府衙,告到臬台,告到京城!”

    “钱师爷,稍安勿躁!”陈知远打断了他,随后给自己满上美酒。“刘公子,陈某佩服。你想好了?真要过堂?”

    “我只求一个公正!”

    “好,我给你公正!”陈知远变了脸色,黑色眼珠映照火光,闪闪发亮。“明日升堂!”

    “明日?”刘墨冷笑,“不如今夜好了,省得有人睡不着!”

    “陈大人何时升堂,轮不到刘公子你来决定!”

    “哦?妨碍你们商量奸计对付我了是吧?”刘墨此时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们留。“干嘛这样的表情?是想现在就杀了我?

    不怕告诉你们,不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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