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,领着军中的精锐斥候,在附近刺探,给大军收集消息。

    所以对于周边的情况如何,他是除白义安之外,最为清楚的一人了。

    也因此,白景洛清楚,如果大军继续往瑞昌城走,那绝对是死路一条,绝无幸免。

    唯有往其它方向逃,才方可能有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“走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白义安听到自己侄儿的提议,摇了摇头:“楚军费尽心思,把我们逼到现如今这一步,眼下就要收网了,又怎么可能看着我们逃出陷阱。

    在附近,可不仅仅只有瑞昌的楚军。

    这些天,一直追在我们后面的楚军,虽然只是隔着十里远远盯着,没有什么大动作。

    但该部楚军,是江夏城和螺口渡两路楚军合流,楚王陆渊已经追了上来,后路追兵足有两位先天,八九万人马。

    有这伙人在,我们想随心转向,往南逃,绝不可能。

    楚人是绝不会放我们走的。

    此时继续按照他们的意思,向瑞昌城的方向前进,还能获得些许喘息时间。

    改道南逃,说不定才表露这个意向,陆渊就领兵杀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白义安语气苦涩,对于逃出生天,已不抱任何期望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难道就跟个待宰羔羊,这样一步步等死吗?”白景洛心中满是绝望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白义安收起了哀痛,神情变得决绝坚定,看着白景洛,眼神凌厉:“楚人想让我如野畜,入其设好的陷阱,待其狩猎。

    可是野兽虽愚,却也有拼死一搏的勇气。

    临死前的反扑挣扎,也是能给猎人带去惨烈代价的。

    我已经决定,明日继续率军前往瑞昌,然后在那里与楚军决一死战。

    他楚人不是要绝我归国之途吗?

    那本将就让他知道,断去一个人回家的希望,阻拦一支军队回家的路,会激起多大的愤怒。

    我全军五万将士就在这里,本将倒要看看,楚人想要吃下,已经准备好付出多少代价了。”

    白义安说到最后,已是语气平澹,不带一丝感情。

    兵者,凶也。

    战争总是免不了死人,无非是你死,或者我死。

    如今宁国战败了,作为代价,他们宁军将要去死。

    但如何去死,死的能否有价值,可就是战争的艺术了。

    既然已经注定,没法将这宁国东征大军仅剩得的五万大军带回去,那么剩下该考虑的,就是如何使这五万已经陷入绝地的大军,发挥出最高的价值了。

    白义安对此,已经有了决断。

    “二叔!”

    白景洛听出了白义安的寻死之意,立刻急道:“五万大军人太多,没法撤走,可是我们有武艺在身,天高地阔,只是数十上百人想要离去,这有何难?

    如今我军大败,国家危亡,只在旦夕之间。

    值此危急之刻,我等更要留待有用之身,在来日保家卫国,抵御楚人,护我河山啊!”

    白景洛苦苦哀求。

    他自幼丧父,是白义安亲手将他养大,以亲子待之。

    也因此,白景洛也将自己这位二叔,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般,尊敬孝顺。

    此时见父亲一样的二叔,想要寻死,自然心中悲痛不忍。

    “景洛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自家侄子这番话,白义安语气重了些,严肃道:“你听着,我白家世代承袭武安侯之位,祖上不知出过多少名将,向来被誉为江东半璧,护国之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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