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喊了?

    光是这个消息传出去,省城做生意的就得有多少人过来跟这个年轻人套近乎!

    “这不是很礼貌吗?”花老板笑呵呵说道,“咱们以年龄论,我叫你一声小纪,你喊我一声花叔,这都最是平常不过的交情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想这么多,以后我回到省城这边来的时候,家里面缺了花,还得劳烦小纪你给我种一些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面带微笑,说道:“那是一定的,花叔你只要需要,我随时都可以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这就好!小纪,你种的花草,看着就算不是天下无双,那也是数一数二的。”花老板说道,“从你这里买花,也是赏心悦目,堪称是一种享受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就不敢当了,花叔您太称赞我了。”纪元海连忙说道。

    花老板笑着又说了两句好话,甚至还走到一盆花面前,跟纪元海说,其他的店铺卖花草断然不会有这样好的成色。

    随后,话音一转:“小纪,你说你这一身种植花草的本领,如果只满足于在这个地方开一个店铺,是不是有些浪费?”

    纪元海心中一动,总算是明白这个花老板为什么让自己称呼他为“花叔”。

   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

    花老板虽然不至于说是屈尊纡贵,却也是对纪元海和颜悦色地拉交情。

    原来是他第二次看到纪元海这一店铺的花草,还是冠绝同类,知道了纪元海是种植花草的奇才,由此产生了“这里面是商机”的想法。

    纪元海回头再看自己和花老板的认识过程:第一次路边摆摊,卖的花草惊艳,第二次已经拥有两家店铺,已经称得上是发家致富,卖的花草依旧惊艳,并且在省城花草圈子享有盛誉。

    这中间仅仅隔了一年,纪元海依凭的,仅仅是种花草的本事。

    花老板这是动心了。

    他动心了,纪元海却是立刻警惕了——这个年代的人们,正在开始往钱看,对资本之恶尚且认识不深刻;纪元海的其中一份记忆,作为一个被资本过劳死的小社畜,如何不知道资本的恶?

    再慈善的资本家,涉及到利益,也是没有感情可言的。

    哪怕花老板帮过忙,哪怕花老板和颜悦色,纪元海也不敢对他交心深谈,必须要有所保留。

    这些念头在心中闪过之后,纪元海面带微笑对花老板说道:“花叔,您知道我这芳草轩都是怎么营业吗?”

    “我还真不知道,小纪你跟我说说?”花老板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暑假,我营业一个月,剩下的暑假时间,我就关门歇业,回老家过暑假去;去年寒假的时候,也是差不多的情况。”纪元海说道。

    花老板怔住:“为什么?你这生意这么好,每关门一天对你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吧?”

    纪元海继续说道:“开学之后,我的芳草轩也并不是每天开门,只是每周周末的时候开门两天。”

    花老板微微摇头,不太理解。

    纪元海说道:“花叔,我的意思是,我终究是个学生,所以要忙于学习,还有自己的正常生活。”

    花老板不赞同地说道:“但你完全可以平时的时候,让人来接管芳草轩,一样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“小纪,这方面我可就真的要说你两句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做生意的,讲究一个财源广进,钱越多越好,没必要把钱往外推,更不能跟钱有仇。”

    纪元海说道:“花叔,话虽然是这么说。但要是让别人看店,只会砸了我的名声跟招牌,犯不上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每一盆花草都是投入心血,精心摆弄的,看店的怎么能卖好?如果不是只卖精品,我这芳草轩又怎么会有现如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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