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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,茶?”安东尼举起茶壶问。

    斯普劳特教授叹了口气,略带责备地说:“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她绕过一丛张牙舞爪、开着黄色花朵的植物,坐到麦格教授变出的椅子上,接过茶壶,为自己倒了杯茶。斯内普坚称自己非常忙碌,没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闲聊与享受上,拒绝了斯普劳特教授的邀请,一阵风般离开了温室。他那件长得过分的黑斗篷差点挂到了一簇带刺的灌木上。

    “西弗勒斯总是很忙。”斯普劳特教授见怪不怪地说,“对了,米勒娃,你有没有收到贝尔小姐的草药课论文?因为我拿到了她的变形术论文。”

    麦格教授微微挑起眉毛:“没有,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变形术课程在明天。我很期待她会交给我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别那么苛刻,米勒娃。”安东尼说,“至少这证明了贝尔小姐提前写完了她的论文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是忘记写草药论文。”麦格教授说,“说到这个,亨利,我今天中午收到了戴维斯小姐的论文。我告诉她我希望她已经感觉好一些了,她看起来有些吃惊。那个女孩究竟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睡眠不足。”安东尼说,“不过我和洛哈特教授说的是扁桃体炎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扁桃体炎。”安东尼重复道,“我一直很喜欢这个词的读音。像个咒语,不是吗?”

    斯普劳特教授问:“它不是个咒语?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应该不是。我认为它的意思是你喉咙里的东西肿起来了,就像坠着沙袋,而每次吞下去的东西都在对它拳打脚踢。不过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这个咒语,毕竟洛哈特教授告诉我,我昨晚应该直接请求他的帮助,因为他刚好知道扁桃体炎的反咒。逻辑上来说,如果有反咒,那么肯定有个咒语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吉德罗总是知道一切事物的反咒。”斯普劳特教授说,“尤其是在他清楚事情已经来不及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安东尼很少听到她这么不客气地评价一位同事,因此颇感好笑地将饼干盒朝她的方向推了推。

    斯普劳特教授不满地说:“上个周末,他还想要指导我怎么给毒牙天竺葵施月痴兽粪便呢。如果他还在上学,我至少要让他被咬上一口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起身,拿了块饼干,顺手把茶杯塞进了食肉草淡紫色的花球中央——它本来正悬在麦格教授头顶。花球立刻裹紧了,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、瓷片碎裂摩擦的声音。茶水滴滴答答地从花瓣间滴下来。

    麦格教授理了理帽子,镇定地换了个座位,用魔杖吸走羊皮纸上晕开的墨水团,继续批改论文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”斯普劳特教授说,“我习惯给它们点东西磨牙了。”

    安东尼吓了一跳,连忙转头看看自己身边的食肉草都在做什么。它们正在凶恶而无声地争抢麦格教授变出来的、本属于斯内普的椅子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看看多洛雷斯收到吉德罗‘友善的建议’时的样子。”麦格教授平静地说,又改完了一份论文,“我那一整个上午的心情都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斯普劳特教授笑了:“好吧。下午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托马斯先生被发现私下兜售罗杰老蛇和狼牙飞碟,贝尔小姐朝管理员办公室门口扔粪弹,被抓了个正着。”麦格教授说,“还有,科林·克里维在高级调查官办公室门外拍照,以刺探魔法部隐私的理由得到了一个禁闭。除此以外,高级调查官又帮丽塔提交了一份入校申请。”

    “又一次?”斯普劳特教授同情地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麦格教授说,“不过我听说吉德罗没有同意她的采访预约。”

    “不论他有没有同意,都不会妨碍那支羽毛笔的。”斯普劳特教授说,“你还记得她那篇将古怪姐妹写得平庸无趣、生活糜烂的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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