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是个医生,他都没发现我是装的。”余华来了兴致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郝运好奇。

    这种事他也干过,奈何郝妈是个聪明人,三下五除二就发现了郝运的把戏,然后免不了一顿“毒打”。

    “他是医生,所以就不能装发烧,一下子就被发现了,所以我装肚子疼,不管他按我肚子什么地方,我都说疼。”余华很得意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算的话,那您比我聪明。”郝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。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”余华慢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就被绑上手术台,再怎么说自己不疼了,没事了也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车里的人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然后又聊在太平间睡觉,余华表示非常凉爽,就像海涅的诗说的那样,死亡是凉爽的黑夜。

    郝运就表示,他家农村的,附近没有太平间。

    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。

    其实,海涅的《还乡曲》原本的译文是“死亡是严寒的黑夜”,一个“凉爽”一个“严寒”,措辞的微妙温差里面,透露出截然相反的生死观。

    余华该悲伤的时候悲伤,该乐呵的时候乐呵,这种干湿分离的心理素质实在叫人艳羡。

    就连郝运都做不到他这么切换自如。

    莫言有些不是滋味,他先认识的郝运,本来已经觉得相谈甚欢了,没想到郝运和余华还能聊得更欢。

    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脑电波跟不上趟。

    有感觉被孤立……

    车子终于到了地方,一行人下了车,余华拎着两条鱼去拍门。

    “铁生,这是我给你钓的鱼!”

    “怎么还钓一般大小的,你早上去菜市场刚买的吧。”史铁生语调里带着些许的调侃,让郝运不由得想到了史小强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姓史的,他大概天生与姓史的有缘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能是买的呢,你问问它自己……”余华差点把鱼怼到史铁生脸上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?”史铁生不想看余华,歪着头看到了莫言,又看到了姜闻,还有拎着一堆东西的郝运。

    “老莫啊,姜闻啊,你认识的,这是大群,也是郝运,非典型精神分裂患者。”余华给介绍了一下,介绍郝运的时候还开了个玩笑。

    在朋友面前能够这样介绍,足见他确实和郝运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这个词在郝运身边已经快被用烂了。

    反正谁都能和他聊得很愉快。

    郝运和史铁生握了一下手,不出意外的从对方身上薅到了一份不小的属性。

    而作为回报,郝运拍了一份体力属性过去。

    史铁生在23岁那年双腿彻底瘫痪,又在37岁的时候因长年身体弯曲,无法直立,患上尿毒症。

    从那时开始,做透析成了他的“常规”。

    就在接待朋友们的前一天,他才去遭受针刺的痛苦。

    经过1000多次针刺后的史铁生,其动脉和静脉点已经成了蚯蚓状,郝运给他拍的这点体力并不能帮助他太多,顶多就是让他觉得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他把这个当成朋友们拜访的喜悦,根本就没怎么在意。

    “余华老师,你钓的鱼拿来,我负责处理……”

    结婚前没有拜访,所以就没有邀请,这事很难说明白是对是错。

    因为不同的人对待这件事态度不一样。

    就比如你多年没有联系的大学同学,突然有一天问你在不在,然后在你怀念青葱岁月的时候,给你发了个请帖,还隐晦的告诉你XX随礼随了1888,让你千万不要给这么多。

    就问你掏不掏这千把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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