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李思是人是鬼的问题，但杨凌的这个回答也算是给了他答案——他们都是活着的人，否则也救不了了。
“这么说你是人？”听到杨凌的回应后，李思的恐惧减轻了许多，慢慢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。
他本来胆子就不小，加上杨凌和徐福的气质都不像是坏人，便不觉得这两人会伤害自己。
“是人！”杨凌轻轻点头。
玉珏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大小周天，快速修复着经脉上数不清的伤口。
这次出来后，他总感觉外面的灵力比进入那个玄妙之地前要充沛许多。
不过这里是昆仑山，灵力浓郁程度不能与其他地方相提并论。杨凌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感觉错了。
然而外面的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他们进去的这几年里，灵气复苏的时代已经彻底来临，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。
李思也是渴望被改变命运的那一批人之一。所以才会借着采药的机会找了这么个地方修炼。
他一直梦想着通过修炼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环境，但却连修炼的门槛都没摸到。
杨凌坐在地上随意掐了个诀印，整个昆仑山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，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圈长达十米的漩涡。
无数天地灵气如潮水般灌入杨凌体内。他却仿佛还觉得不够，又在身下加了个聚灵阵法。
李思已经看呆了。他并非没见过有天赋的人吸收灵气修炼，但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景象。
此刻的李思只想抬手给自己一拳，看看能不能感觉到疼痛。如果能感觉到疼痛，他就放心了。因为这只是一个梦，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是假的，不会有人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。
李思心中所想，立即化作了行动，他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拳，疼痛瞬间让他从惊愕中清醒。
眼前的景象依旧令人心悸，脸上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，所见皆为真实。
“这不可能，怎会有人以这种方式吸收灵气？我一定还在梦中，对，我肯定还没醒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便转身欲逃，希望远离这个梦境，从而忘却方才目睹的一切。
然而，李思没走出多远，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他扯了回来。他转过头，正对上杨凌那张看似无害的脸庞。
“稍等片刻，我让他醒来，好给你准备谢礼。”
杨凌望向李思，微笑道：“你算是救了我们一命，这份恩情我们定会偿还。”
即便李思没有出手，时间一到，他们或许也能自行咳出水来，但李思确实提前将他们从河中救出，并助他们咳出水，这无异于救命之恩。
“我……”
李思张了张嘴，却一时不知如何言语，半晌只挤出一个字。
杨凌耐心地等待了许久，见李思实在难以启齿，便转而向地上的徐福打出一道灵力。
徐福并未呛水，只是实力太弱，摔落时晕了过去。杨凌用灵力刺激了他的灵魂海，他便悠悠转醒。
徐福不仅实力不济，身体也颇为虚弱。摔落时他还压在杨凌身上，杨凌安然无恙，他却晕了许久，最后还需借助师尊的灵力才能醒来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
徐福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，连方向都辨不清，环顾四周才找到杨凌。
然而，当他看到杨凌时，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激动，随即跪在杨凌面前，激动又犹豫，似乎想问些什么，却又不敢开口。
“这是救了我们的人，你问问他想要什么，回去后准备给他。”
见徐福醒来，杨凌抬手指向旁边坐着的李思，淡淡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