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祝朗行怔怔地盯着汤碗,“没钱了……”

    还行,人还没傻。

    萧惟啼笑皆非,抬手就要打他,可一看见他乱蓬蓬的胡茬和裂口的指肚,萧惟方向一转,拍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“留在府里吧,我供你吃喝,你好好练功夫,帮我打架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祝朗行眼睛一亮,迅即又黯淡下去,“你在可怜我啊……也是,我只能打架,再也不能继承祖业安邦定国了。”

    萧惟咬牙薅起祝朗行的头发,谢无猗忙在旁接口道:“少观兄,别想那么多,能打好架很难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弟妹好……”祝朗行迷迷糊糊地笑了一笑,“对了,听说太子妃仙去了?”

    这个纨绔,消息还挺灵通。

    萧惟翻了个白眼,“别老管别人,你这小半年一直在西境晃荡,有什么新鲜事吗?”

    “西境荒凉,我带兵的时候就觉得那些人太弱了,军心也散……总之就是很差劲,比我们祝家军差远了……”祝朗行酒意未消,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,这会又吃吃笑了起来,“还有……嗯,我去看过老太子,挺好玩的……”

    萧爻素来与祝伯君不睦,又做了二十五年储君,因此祝朗行一喝多就戏称他为“老太子”。萧惟问起西境本是想转移祝朗行的注意力,免得他太过伤心,可祝朗行这句话却有点奇怪。

    挺好玩的?

    当年萧爻战死,遗愿是将尸骨薄葬在前线,永远守护身后的家国。祝朗行就算再讨厌萧爻,也不会说他的墓“好玩”吧?

    “怎么,你见到我大哥了?”想起地宫中的情景,萧惟心里七上八下的,随口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开什么玩笑,老太子都化成灰了!”祝朗行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,含糊道,“就是……你还记得狄虎吗?就是他身边那个……小白脸?”

    萧惟后背一凉。

    他当然记得狄虎,此人是萧爻最信任的亲卫,说话阴阴柔柔,皮肤吹弹可破,而且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,半根胡子都不留。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太监,可实际上狄虎杀人不眨眼,堪比萧爻的刀。

    说来他也是个忠仆,邛川一战中,狄虎为护萧爻力竭而死,最后还是吕姜亲自为他收了尸。

    “嗯,东宫亲卫,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祝朗行都快睡着了,被萧惟踹了两脚才强打精神继续道:“他不是陪葬了吗,我去看老太子的时候发现他的墓破了,就让人修……结果你猜怎么着,那小子居然把手札一起带到地下了……”

    萧惟眉头微拧。狄虎除了爱打扮还有一个怪癖,就是每日雷打不动地写札记,记录萧爻的行动,就算没什么大事也要写,堪比宫里的起居注。

    论对狄虎的重要程度,如果萧爻排第一,手札定然稳坐第二的位置。因此,在他的墓中发现手札根本不算稀罕事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老吕怎么想的,打算让他在下面接着记录老太子的话吗……”祝朗行翻过身,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嗝,“而且啊,那本手札在老太子归西前二十多天就不写了。嗝……阎王爷又不缺纸,狄虎省的哪门子纸啊,你说好不好笑……”

    一点都不好笑。

    萧惟的脸色愈发凝重。以狄虎的性子,就算是在前线打仗也不会耽误他动笔。萧惟记得以前狄虎因执行任务受伤拿不了笔时,就会用嘴叼着笔画个圈,之后再补上日期,为这事萧惟和祝朗行没少在背地里嘲笑他。

    这种不写札记就会憋死的人,居然会毫无征兆地缺失半个多月的内容,祝朗行没心没肺觉得这是个笑话,萧惟却品出了别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拎起祝朗行的耳朵,“手札现在在哪?”

    “当然埋回去了啊!”祝朗行吃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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