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补充道,“您放心,我和他都有分寸的。”

    花飞渡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她的丫头长大了,有自己的判断了。

    若有一日她真的决定和萧惟在一起,她也不会阻拦她。

    谢无猗这一生太苦了,花飞渡想,她愿意怎样便怎样吧。

    “好,”花飞渡笑着拍了拍谢无猗的头,“你来决定。”

    一夜之间连发两起烁金蛊中毒案,谢无猗躺在帐中毫无困意。萧惟见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便强打精神点起灯,陪她一同查看封达从虞部抄来的气象记录。

    不看还好,一见沿途的记载,萧惟也清醒了。

    卷册上白纸黑字地写着,乔椿实际运粮的那条路线没有暴雨和灾害记录。

    谢无猗的呼吸逐渐加重,萧惟想了想,还是据实说道:“邛川一战的记录是虞部去年归的档,整合了地方官员和民间的记录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,”谢无猗咬牙接口道,“这份记录应该是没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,乔椿确实不可能晚到半个月,褚余风的怀疑是对的。

    说谎的是范可庾。

    烛光散开点点虚影,谢无猗猛然想起那日逼问范可庾,他画路线时的犹疑。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,如果她再坚持自己的判断多追问几次,是不是就能找到答案了?

    谢无猗一拳砸在案上。

    一个两个都在骗她!

    萧惟忙心疼地包起谢无猗的手,挨近她坐下,慢慢扶住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她怎么老是这样,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,要是伤了筋骨以后怎么打人?

    谢无猗沉浸在难言的心绪中,一时竟没想起来挣脱。相反,那双手的温热带着无尽的包容和抚慰,一遍一遍熨暖她的心。

    她甚至都没意识到,从前她在萧惟面前一直是冷冰冰的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也会表露自己的愤怒和失落,他牵过来的手也不是每一次都会被她推开。

    “小猗,”萧惟试探着将下颌抵在谢无猗的肩上,“我找机会揽个巡查的差事,带你去走一走那条路线吧。”

    他无法离她更近,眼下这样便很好。

    谢无猗长出一口气,一想要欠萧惟更多,她就觉得别扭。但花飞渡病未好全,她已无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。谢无猗脱出萧惟的怀抱,笔直地跪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萧惟一惊,忙弯腰去捞她。谢无猗却摇了摇头,身形未动,“殿下,虽然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你,但我爹的案子查到现在,迷雾越来越多,我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萧惟喉头梗住。

    她对他还是这么客气,难道她看不出他的心思,不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吗?

    萧惟矮下身子,认真地许诺道:“放心,纪离珠那我会安排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光是纪离珠。”谢无猗抬起一双清泠泠的眼睛,语气无比坚决,“请殿下给押送褚瀚的人发信,让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,务必问出褚瀚被谁威胁,江南庄的主人到底是谁!”

    是啊,褚瀚已无兴风作浪的机会,谢无猗本想循循诱之,等他主动说出江南庄的秘密。可现在闻逸死了,若不尽快从褚瀚口中挖出秘密,他恐怕也会被灭口。

    她等不起了。

    这些事萧惟当然都会做,他忙搀起谢无猗,仰头看向她的双眸。

    “小猗,我不希望你把我当作殿下。”

    谢无猗不解,他不是殿下还能是谁?

    “把我当作你的夫君好不好?”

    萧惟的话幽幽地飘进耳朵,再加上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谢无猗脑子一懵,同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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