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猗坦然地笑了,“再说我们是夫妻,就算他不喜欢我面子上也得做一做。反正大军没攻进来,我呢,既不想死于乱箭之下也不想变成引两个男人争来斗去的祸水。”

    真是自负,说的像他喜欢她一样。

    魏娘子白了谢无猗一眼,他料定萧惟还会夜袭,便想从她口中套点线索。魏娘子嗤笑一声,若有所思地坐在床尾,“燕王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    谢无猗眼神一利,立刻调整好坐姿道:“很有耐心的老狐狸。大当家不知道,他能为了保护一个证人在穷村子里养两年猪呢。”

    想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观点总要加点细节佐证,谢无猗本是拿决鼻村的事随口一提,没想到魏娘子竟然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证人?”

    这倒很令人意外啊。

    谢无猗想魏娘子久居山中,关庆元和曹若水也不可能天天对他说不相干的消息,他对麓州和泽阳的事必不能尽知,便含糊道:“大概就是朝廷的一个倒霉蛋官员被人陷害,导致运送的军粮出了差错,官员被杀了,手下逃出生天就被燕王保护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虽然魏娘子表面上没什么反应,但谢无猗每说一句,都能感觉到他的脸色更阴沉一分,到最后他十指关节喀嚓响个不停,连呼吸都乱了。

    不同于对红鹰的畏惧,魏娘子现在的样子……有点像从万春楼池塘里把她捞出来的萧惟,眼神空洞洞的没有神采,恍若陷进了可怕的沼泽。

    谢无猗恍然,原来是这样吗……

    魏娘子不说话,谢无猗也懒得理他。二人静静坐了半个多时辰,魏娘子蓦地抬头,目光划过翙文簪,隐隐可见茫然,“你为什么嫁给燕王?”

    “找个靠山啊。”

    谢无猗注意到了魏娘子心绪的变化,正好她也准备打探他与红鹰是什么关系,于是谢无猗愉快地道:“我总不能一直窝在黑暗里,既然最终的目标是通天,那找棵最接近的大树省力气呀。”

    魏娘子又咽了口唾沫,眼皮抽动,谢无猗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
    又猜中了。

    红鹰所图果然和宫廷有关,而魏娘子多多少少是知情的。

    她继续语焉不详地试探:“所以说曹若水的算盘根本就不灵,且不说燕王不会用自己来换我,我根本就不可能死在二狼山。”

    魏娘子原地暴起,猛虎扑食一般按倒谢无猗。谢无猗的后脑勺“咚”的一声磕在床板上,眼前顿时袭来一阵昏花。她本想借红鹰恐吓魏娘子,不想反而彻底激怒了他。此刻的魏娘子再也没了之前的克制,肆无忌惮地吻上她的嘴唇和肩膀。

    “你们红鹰不是为了任务可以不择手段吗?”魏娘子喘息着怒喝道,“没了贞洁,你的燕王还能要你吗?”

    谢无猗眼中杀意毕现,她左手急转,一缕银光隐在指缝中,正准备割开绳索刺入魏娘子的心脏,阿骨好巧不巧地出现了。

    他显然比半个时辰前更焦急,回话都没顾上避开谢无猗,“燕王再次擂鼓,他们的包围圈缩小了!”

    魏娘子的动作骤然停住。

    如果第一次夜袭是故布疑阵,那第二次总不会还是虚张声势吧。

    魏娘子狠狠剜了谢无猗一眼,抹了把淌血的嘴唇,尤嫌不解气地把她的衣服撕到胸口,转而看向阿骨:

    “集结!”

    魏娘子从外面反锁住密室,谢无猗平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,耳边依旧回荡着那句惊天霹雳般的吼叫。

    没了贞洁,你的燕王还能要你吗?

    还能吗?

    谢无猗本能地觉得萧惟不是这种人,可……谁说得准呢?

    他毕竟是男人,还是个天之骄子。

    谢无猗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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