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不讲礼义廉耻了?”

    “不管讲不讲,这总归只是侯爷和桑姑娘的事儿,与我们无关,我们就不要再操这些闲心了。”

    施阿婆听着这话,愈发觉得不对。这怎么就是操闲心了?侯爷可是他的衣食父母,若没有侯爷在后边撑着,他还想三五年之内从那旮旯角里跑出来,这是痴人说梦呢。

    可他之前和桑拧月传过流言,也不能算是流言吧,毕竟之前他是真实的“追求”过桑拧月,有玉成美事之心的。可如今他俩的事儿没成,反倒是侯爷和桑拧月搅合到一起了。这若是侯爷是个嫉妒心重的,亦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,儿子岂能落得好去?

    施行舟捂着额头无力道:“娘,您别这样说,侯爷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你又知道了?你还是太年轻,经历的太少,有些事儿你不懂。这男人,但凡他是个男人,他都有头脑发热、做事不过脑子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施阿婆喋喋不休,看样子还有长篇大论的趋势。施行舟见状不得不屈服,将有些想永远隐藏在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施阿婆听见了,就吃惊的问,“你说侯爷和桑姑娘在一起的事情,你早就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也不早,就我们出城那天。那天我不仅看见了侯爷,还看见他身侧的清儿。您也知道的,侯爷从不对人假以颜色,但他对清儿却很亲近包容,这不可能是没有缘由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是,侯爷和桑姑娘不定是什么时候就……”

    施行舟颔首:“应该很早了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很是怅惘,却又不得不努力做出轻笑的模样来,“我与桑姑娘的事儿,侯爷不可能不知情。可侯爷之后待我一如往昔,就连中进士后我告知侯爷,我有外放为官的心,侯爷也给我安排了一个妥当的去处。”

    施阿婆嘀咕道:“这哪里是好去处啊,穷乡僻壤的,听说那地方多刁民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地方才最好出政绩。而且侯爷还告知了我几个用得上的人脉,若有为难之处,我大可以放心去求助他们。娘,不管侯爷与桑姑娘之间究竟如何,侯爷待我总归是仁至义尽。我们但凡心存感恩,就不应该再怀疑侯爷的人品。”

    施阿婆想说“人品”和男人的“本性”可没有丝毫关系,可他看儿子皱着眉头看着她,等着她答应不在背后说侯爷坏话的模样,也不得不咽下了所有腹诽与嘀咕,不情不愿的说了句,“好了好了,娘知道了,以后再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这边娘俩的夜话无人知晓,也是为防碰到面太尴尬,翌日一早施行舟一行人就冒着雨水往前赶路去了。

    他的新婚妻子对此有些异议,觉得台风天冒雨出行很不安全,施行舟却自有理由安抚她。就听他说:“实在是赴任的日期掐的太紧,若再耽搁下去,怕是到了任地时会晚上几天。朝廷在这一方面礼法森严,若逾期,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
    施行舟的新婚夫人闻言就非常愧疚,她道:“都怪我没坐过船,才刚踏上船就吐个不停。若不然咱们乘船南下,时间上肯定会宽裕许多,哪至于像如今这样,走陆路耗费这么多时间。夫君,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无碍,你我夫妻,不说这些外道话。只是如今要辛苦夫人一些,要陪我一道凄风苦雨赶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此良人,别说是凄风苦雨赶路了,就是陪着夫君上刀山下火海,妾身都乐意。”

    小夫妻俩温柔缱绻,好不恩爱情深。

    但这天雨水实在是太大了,赶路了两个时辰,连马儿都打起了喷嚏,那就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。不然真的走到山野半路停下来,到时候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那才要命呢。

    没办法,众人最后只能在附近的百姓家落了脚,准备等台风过去,再继续往任地走。

    桑拧月自然是不知道这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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