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公干呢,你还是赶紧忙你的事情去吧。趁着你南下闵州的事情还没多少人知晓,你赶紧去查案。不然若让人发现你的行踪,你再做什么事儿就不方便了。”
沈廷钧想说,没什么不方便的,毕竟若真等他到了闵州才开始收集证据,那早晚了八百年了。但事情虽然都交代给下属了,可这时候他也确实该过问了。不然再晚些时候其余官员到了闵州,就会有些束手束脚。
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些,沈廷钧到底是不情不愿的放了桑拧月离开。但他还是在她进入车厢时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问她,“晚上过来么?”
桑拧月立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,但她只思考了片刻就摇了摇头,“我不过去了,我想着,我近些时日应该都要忙着大哥的事情。”不管大哥能不能找到,总归她会从那个歹徒哪里得到不少讯息。届时若得到详细地址,她铁定直接寻大哥去了;而若是没有大哥的具体行踪,她免不了要继续追查。
所以,她是真忙,是真的没空去会情郎。
桑拧月心虚的看着沈廷钧,沈廷钧登时冷“呵”一声。此时他对那未见面的桑家长兄起了莫名的,非常非常大的敌意。
这都没露面,就把桑拧月的注意力全部抓走了。若真把这个人找出来,桑拧月眼中还能看的见他?
沈廷钧面色不善,桑拧月愈发心虚。可不能就是不能,情郎重要,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大哥。
也因此,桑拧月趁着沈廷钧出神的空档,赶紧甩开他的手坐上马车。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可谓不利索,直把成林等人看的傻眼,更是直接把沈廷钧给气笑了。
而等他听见马车中传来桑拧月低低催促的声音,“李叔,快赶车,我们快走”时,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平。
若不是现实条件不允许,他是真想将桑拧月抓回来,摁在床上狠狠的收拾她两天。让她知道什么是好歹,什么人好用不好丢。
马车咕噜噜走动起来。
李叔看看身侧的侯爷,他也是有些心虚的。但是管他呢,姑娘都发话了,他不可能不听姑娘的。
李叔架着马车从沈廷钧身侧走了过去,此时他心里美滋滋的。
因为船只就那么大,姑娘和侯爷的事情他老人家自然也知道了。李叔没觉得这是姑娘主动——换做任何桑家人,都不会觉得,这事儿是桑拧月率先纠缠过去的。既然不是姑娘主动,那自然就是侯爷威逼了。再看看姑娘如今对侯爷避之不及的模样,可不更证实了,侯爷就是个表面正经的正人君子,其实私底下么,呵呵,不说也罢。
李叔脑补的欢快,却全然将两人开始同床共枕之前,那些含情脉脉的画面抛之脑后。他此时就吆喝着马儿,驱赶它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。侯爷还想姑娘晚上去找他,他想得美呢。
目送桑拧月一行人远去后,成林捅捅成毅的后背,让他到主子跟前听差去。
他现在是戴罪之身,侯爷虽然没处罚他,但指不定什么时候主子一不顺心,就想起了他干的蠢事,继而把他一顿削……不行,想想就肉疼,他这些时日还是尽可能避着些主子吧。
成毅收回了视线,冷冷的盯了成林一眼,随后朝沈廷钧那厢走去。
而成林接到成毅那个眼神,忍不住一哆嗦。该说不愧是跟了主子这么长时间了,成毅的眼神已经有了主子五成的威力,最起码他就挺发憷的。
桑拧月一行人看不见人影了,沈廷钧这边一行人也迅速消失在渡口处。
他们化整为零,最终不知去了何方。
跟踪的人自然全被他们甩掉了,但闵州城该知道消息的也都知道,有关盐税那桩案子,朝廷确实派人来查了。来者一行人俱都是京城口音,而为首之人仪表堂堂,龙章凤姿,面目冷峻,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。若不出意外,这应该就是身兼大理寺卿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