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张专司调理的方子。”
桑拧月应了好,又说,“劳烦吴大夫了。”
吴大夫捋了捋胡须,“医者本分,这都是老夫该做的。只是药材治病,但夫人七情之伤、优思之患,还需夫人自己多加调节。多思多虑于病情无用,夫人不妨将那些烦心事儿往开了想。这世上本没有那许多烦恼,太过钻牛角尖,反倒是庸人自扰。”
桑拧月再次郑重拜谢,“多谢吴大夫开解。”
“是老朽多言了。老朽观夫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,如今既已到了武安侯府,且好生调养身体。迈过这个砍,前头风景大好。夫人珍重,不需多送,老朽这厢先告辞了。”
桑拧月依旧恭谨的送了吴大夫出门,不忘让素心再给吴大夫身边的童儿塞一个荷包。童儿昨天才收过这家的孝敬,今天又收很不好意思。且那位夫人容貌绝美,对着他笑起来温和可亲,像是亲姐姐一般。童儿有些喜欢她,不想让她破费。
但终究还是被塞了荷包到怀里,童儿讪讪的摸摸脑袋,嘿嘿笑着跑上前追着师傅去了。
晚饭后,外边又起了凉风。
如今天气早就入秋,虽然这几日秋老虎,白天还热的厉害,但晚上气温明显下降,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明显的凉意。
桑拧月大病初愈,不敢在外头吹风,便坐在屋内和弟弟讲书。
到了天色渐晚时,她叮嘱弟弟早些睡,自己也在素锦和素心的服侍下回了房。
素心和桑拧月说八卦。
这事儿是她和冬雪一道去大食堂用饭时,听别的院里的丫鬟们嚼舌根听来的。
原来今天吴大夫之所以下午时又来了府里,不是特地来给自家姑娘复诊的,而是武安侯府的姑太太身体不舒坦了。
“姑太太早在五年前,就带着王家表姑娘到了侯府。那时候王家姑娘刚及笄,正是貌美可人的时候。而侯爷也恰好出了父孝。”
姑太太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,想将疼宠的幺女嫁回到娘家来。可惜,侯爷不知道是还念着和离的长荣郡主,亦或是,还没从上一桩失败的婚姻中回过神,总之,拒绝了姑太太的提议。
但姑太太并不以为意,她还做着日久生情的美梦,寄望于侄儿和女儿朝夕相处,以后生出情谊。只要女儿嫁进侯府,她和这煊赫的武安侯府就又有了扯不断的关系,日后也能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泼天的富贵。是以,从那以后姑太太借口照料府中的太夫人,就在府中住下了,这一住就是五年,等闲都不带回婆家的。
然而,如意算盘打的再好,无奈侯爷根本不接茬。
“侯爷当真铁石心肠,不管是姑太太还是表姑娘借机靠近,侯爷都懒得理会。听丫鬟们说,早几年侯爷还是会给姑太太两分颜面的,但这两年姑太太魔怔了一样,明知不可为还非得撮合侯爷与表姑娘,侯爷许是耐心告罄,所以今天当着老夫人的面,直接撕破了此事。”
“侯爷把事情做绝,姑太太在老夫人跟前好生哭了一个上午,就连表姑娘都哭肿了眼皮,中午回了房里后,险些投缳自尽。”
“姑太太不知是被表姑娘吓着了,还是被侯爷气着了,亦或干脆就是装病。总之,下午就说胸口疼,喘不上气,还让人直接禀了老夫人,老夫人便让人将吴大夫请进府里了。”
吴大夫应该是给姑太太诊过脉,准备出府时,顺道拐了个弯,过来看看她们姑娘的情况。不过,不管如何,她们得了实惠,还是应该感谢吴大夫。
素心和素锦最后得出结论,“侯爷就是个香饽饽,不管那个女人都想上来啃两口。”
“发生了这种事情,姑太太应该是在府里住不下去了。只是表姑娘年岁大了,即便跟姑太太回了家,怕也寻不到什么好亲事。王家现在没落了,姑太太八成还指望继续呆在侯府,让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