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着。可如今进了常府的大门,走在人烟稀少的游廊上。三个老人终于忍不住了,他们快走几步,恨不能把眼睛都贴在雷霜寒身上。
指定是大公子没错了,看那跳脱的走姿,看那吊儿郎当的模样,再不会有人明明长了一张潇洒风流的脸,却尽摆出些纨绔浪荡子弟的做派。
这也就是老爷和夫人都去世了,没人管束他了,不然看见他这连路都不好好走的模样,指定又要上家法了。
众人边走边说话,常敏君问桑拧月是何时到的闵州,怎么想起来到闵州寻人了?家中还有何人?父母是否尚在,家中有无弟妹?
桑拧月将十年寻人的苦涩和辛酸都一笔带过,只说是因为收到了奶娘的来信,才来了闵州寻大哥。
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歹人的问题,桑拧月三言两语就交代了,常敏君和雷霜寒却互相对视一眼,都将这事儿放在了心里。
就说这事儿有意思没有?
这世间竟然早有人窥破了雷霜寒就是桑拂月的事情,而且早早派人在闵州刺杀那些寻找桑拂月的人?
这事儿听起来玄幻又荒唐,可他确实就发生了。那就容不得他们不在意,不把这个幕后人揪出来,不然寝食难安啊。
说起家中还有何人这个问题,桑拧月更是心酸。她看向满面沉思的大哥,最后还是轻轻启齿说,“家中只剩下我和一个弟弟。父母,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常敏君惊呼一声,“十年前去世的?”
“对。十年前,父母和大哥外出,却碰巧遇上暴雨引发的洪灾。父母乘坐的马车当即被洪水冲走,大哥情急之下跳入水中寻人,接着便生死不知。”
常敏君看向雷霜寒,可雷霜寒只是敲着脑袋,却想不起任何事情。
但他面上的痛苦不是作假的,显然桑拧月说的这事儿对他触动不小。即便他还什么都想不起来,但身体的本能在有些时候,会替他做出该有的情感表达。
常敏君把雷霜寒不断敲着脑袋的手拉下来,随后她才看向桑拧月,一脸唏嘘的说,“霜寒被救起来后,父亲曾请了军医给他看诊。说是长时间溺水导致了大脑损伤,而且这种失忆是长久性的。霜寒到如今都没想起些什么,日后怕是想起的可能也不大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