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——这件事她谁也没说,包括近身侍候她的素锦素问,桑拧月都没告诉她们。
这两天她时常感觉胸闷,人也疲乏的厉害,再加上这一天也没怎么消停,是以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,她就沉沉的睡着了。
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桑拧月总隐隐听到大哥的声音,她不知真假,不明就里,在床上翻了两个身,整个人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结果坐起后人还浑浑噩噩着,却猛然间见床边坐着一个人。
桑拧月一下子就清醒了,条件反射就想尖叫。可随即那熟悉的味道将她所有的感官都唤醒过来,桑拧月张开的嘴巴就缓缓闭上了。
她往后挪了挪身子,喑哑着声音轻声问沈廷钧,“夜已经深了,侯爷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至于沈廷钧神出鬼没,竟然出现在雷府,桑拧月对此一点都不意外。
毕竟沈候不是一般人,她在的地方,他总是轻轻松松就能进去。
午夜的天气不比白天,阵阵海风吹来,桑拧月需要盖上薄被才能不被冷醒。
如今半夜起身,一股凉气袭来,她竟忍不住打了哆嗦。
桑拧月肩膀一缩,就想拎起被子往被子里钻,却也是此时,一件带着体温的衣裳已经披在了她身上。
沈廷钧不知何时脱了外衫上了榻,桑拧月被他抱起来往里挪了挪,不由慌得抓住他的手臂,无措的说,“侯爷,这是我兄长府上。”
“我知。”沈廷钧终于说了他进了这房间里的第一句话。只不知是这夜的风太过沁人,亦或是沈候本人情绪不佳,他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。
桑拧月对他的冷漠最是无措,心头的慌乱一阵阵袭来。她既怕惊动了外边的丫鬟婆子,担心这事儿被兄嫂知晓,又不想让他不高兴。
就在她思虑着,接下来要说什么才好时,沈廷钧已经抱着她躺在了床榻上。
他调整了她的姿势,她便也温顺的伏在他怀中,一双白皙温软的小手搭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。
两人都没出声,许久后,沈廷钧才问了一句,“之后都住在雷府?”
桑拧月便抬眸看着他,迟疑片刻说,“应该是的。”
今晚没有月亮,外边黑漆漆的,屋内更显黑沉。
拔步床内一片漆黑,即便两人近在咫尺,她也看不清他的面容,更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。
不过他素来就是漠然的,即便是大白天里,即便是面对面,她也看不出来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。他从来就是这样高深莫测,不容忍窥视的人物,她做的再多,也不过徒劳无功罢了。
桑拧月话落音,屋内便又恢复了安静。
沈廷钧不说话,只是一只手紧紧的钳制着她细软的腰肢。他的手掌穿过她单薄的寝衣,放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摩挲。
桑拧月思绪纷飞,觉得他其实不该来这趟的。可若他真的不来,她又不会甘心。可他真的来了,说了那些话,她也表达了“以后会继续住在这里”的意思——这句话简单,可潜意思是什么,两人都知道。
他们已经注定要劳燕分飞,可如今又同寝而眠,这又有什么意思?
情绪无端的就低落下来,桑拧月转过身,背对着沈廷钧而睡。
沈廷钧没阻止她的动作,只是在她转过身后,更紧的贴了过来。
桑拧越一颗心便这般火烧火燎起来,她既委屈的想哭,又为他不值,思来想去,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
沈廷钧闻声便又将她翻转过来,他摸上她的眼角,干干的,没有眼泪,他便探过来寻她的唇。
就这般轻柔的吻了片刻,动作逐渐趋于失控时,沈廷钧却又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,将桑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