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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去晋州,很快雷霜寒就雷厉风行的安排好了船只,也定下了出发的日期。很巧合的是,船只从闵州出发当天,刚好是盐税案第二次开审的日子。
桑拧月本来还想着,许是沈廷钧会在人群中送送她,可离开的日子如此不凑巧,她便也不再奢望其它。默默的看了看码头上的人群,桑拧月便带着素锦几人上了客船。
客船不大不小,要装下他们几十人绰绰有余。
是的,这次出发去晋州的人,足有几十余。雷霜寒带了四个亲卫,雷战雷鸣雷声的文武夫子和小厮都给带上,常敏君身边伺候的人,连丫鬟带婆子足有十余人;再有桑拧月身边的人,以及王叔、李叔和奶娘等人。
值得一提的是,李骋以及另外几个身手好的并没有跟着南下。他们见衙门始终寻不到那个早就知晓桑拂月行踪的人,便在桑拧月入住雷府后,就让奶娘传话,说是想带着几个兄弟亲自去一趟徽州,按照字迹找一找那个幕后主使。
桑拧月也是考量到,之后她都在雷府里住着,即便出门大哥也会安排人员陪同,李骋几人闲着也是闲着,既然他们有心,她索性就同意了他们的提议。并给足了他们银两,放他们去了徽州。
也是因为雷霜寒从未见过李骋几人,是以李叔虽然说他慧眼识人,给家里选了好几个会武艺的护院,但雷霜寒也没过多在意。只以为李骋几人就只是有些普通的身手罢了,更是没想到,他们竟然是沈廷钧安排下的人手。
不说这些题外话,只说客船顺风而去,一上午功夫就行了几十里地。
船只平稳的行驶在江面上,今日微风,吹在人身上很是舒适。但不知为何,桑拧月晕船的反应却很重,从船只开启时她就感觉头重脚轻,之后躺在床上休息,更是忍不住吐得昏天黑地。
雷霜寒急的跳脚,不住的骂驾船的老儿开船二把刀。可这那里是船夫的锅,别人都好好的,唯独她恨不能把胆汁儿也吐出来,这是她身体不适啊。
常敏君也跟着干着急,就说,“怎么就晕船了呢?妹妹从小坐惯了船,按说不该晕船啊。”
奶娘也道:“姑娘从来不晕船,不仅不晕船,姑娘水性还好,还能游水呢。我看姑娘这症状有些像晕船,也有些像是吃错了东西……”
“可今早上的早膳我们都是一块儿用的,如今我们都无碍……”
常敏君更急了,就说雷霜寒,“该找个大夫随行的,你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?要我说不如先靠岸,先找个大夫给妹妹看看,不然这么吐下去,身体肯定吃不消。”
桑拧月闻言就不依了,她觉得自己八成就是晕船了,因而就说,“嫂嫂别麻烦了,箱笼里有梅子,我先含一颗梅子压一压,许是就好……”了呢。
话还未落音,又忍不住吐了起来。只是她肚里的东西早就吐干净了,如今腹内空空,吐出的也只是酸水罢了。
之后船舱内又是一顿人仰马翻,好不容易梅子寻来了,却好似没什么作用,桑拧月依旧难受的厉害。
最后,雷霜寒直接命令船夫靠岸,于是才行了一上午,这艘客船就在沿水域的一个小镇子上的码头上停了下来。
大夫是被直接请到船上的,一开始听了奶娘的描述,也以为是晕船无疑。结果一诊脉,脉搏滚动如走珠……虽说还不太清晰,但他年愈花甲,这种脉象若是还能诊错,真就是能羞死先人了。
所以,不出意外,这绝对是喜脉。
大夫没被送下船,而是由李叔带着安置去了。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,也不愿意来回奔波劳碌了,可奈何这次的客人给的实在太多,他老人家还有儿孙要顾及,就忍不住答应了下来。
而等那老大夫离去,船舱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桑拧月人都是恍惚的,她捂着自己平-->>